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沈妙输。
这些日子傅修仪怀疑府中有内*,将定王府守卫增加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传消息出去。他没有办法和沈妙以书信沟通,只能在暗处焦急。
听闻沈妙明日要独自人进宫趟,恰好,他明日也要进宫,虽是傅修仪幕僚,他也是个小官儿。
沈妙是没有路,穷途末路之下,会不会有别生机呢?
片刻后,裴琅看着自己面前棋局,已经是困局,再下下去也没有必要。他只手抵着桌角,突然反手番。
有人欢喜,有人悲伤,有人焦虑不安,有人得意洋洋。明齐诺大江山如画,定京歌舞升平,临到年关各处欢声笑语,却无人看得到平静湖面下风起云涌。
定王府上,某间屋中,还有人自己与自己对弈。
男子身青衫落落,桌上棋局七零八落,白字黑子交错盘,极其复杂模样。每走步,他都要思量许久,似乎是下到瓶颈之处,手中黑子却怎也下不手。
灯火微微晃动,几乎将要熄灭,他起身续上灯油,屋中重归光明。这男子眉目生光风霁月,派谦谦君子作风,似有傲骨青霜在心,然而眉目间落落寡欢,有着散不开哀愁。
这人正是裴琅。
解困……”
“宫中什时候传消息?”谢景行缓缓问道,声音却似镀层冰。
铁衣压根儿不敢看谢景行眼睛,头都要低到地上去,道:“五日前。”
“五日前消息现在才到?”谢景行不怒反笑,漂亮桃花眼似有怒气划过,他道:“本王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养群废物。”
屋里空气倏尔冷下来,似乎比外头还要冷,即便有着暖融融炭火,桌上鸽子却也是“咕”轻轻叫声,脑袋缩回羽毛中去。
只是轻轻掀,满盘棋子瞬间摔落,大大小小落在
裴琅看着窗外风雪交加夜色,沉沉叹口气。
傅修仪这步棋,确是走得不错。祸水东引,无论是成功或是失败,都和傅修仪没有丝毫关系,而无论结果是什,是太子倒霉,是周王离王倒霉,还是沈家倒霉,对傅修仪来说,都是件好事。
这样处棋局,沈妙几乎没有别路可走。就算是有,那也是下下之策,这句对弈,傅修仪稳赚不赔。
裴琅有些为沈妙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替沈妙担心,如果沈妙死,他就能名正言顺跟傅修仪,傅修仪对他十分倚重,他若是没有看错,此人有帝王之才,日后自己也会鸡犬升天,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也可以更好在暗中保护流萤。
铁衣欲哭无泪,却还得将没说完话说完,道:“宫中今日给沈家传话,明日沈五小姐人进宫,皇后有事相谈。”
话音未落,就见那俊美绝伦紫衣青年身形闪,已经到门口,随手扯下挂着狐皮大裘披上,冷声道:“备马。”
铁衣愣:“主子,不是明日早……”
谢景行冷漠扫他眼,铁衣打个冷战,什都不敢说。
这夜,风雪交加,寒气入骨,有人在温暖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有人在华丽府邸商量杀人越货阴谋勾当。有人理所当然居于九重宫阙指点江山,也有人骑宝马千里之外披星戴月风雪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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