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
“好。”沈丘又望眼睿王消失街道尽头,道:“看来睿王还是挺喜欢那姑娘,竟将定情信物随身挂在腰间,也不知是哪家姑娘有此荣幸,只怕做梦都要笑醒。”
沈丘心大,却没有发现,回去路上,罗凌步子都是踉跄。
好似受什极重打击。
……
果然如众人所料,皇甫灏在明齐遇刺事,终归是牵连许多麻烦。太子派人虽然直在为太子伸冤,可刑部那头直迟迟没有动静,似乎要将太子天长地久关下去般。
平安坠纹路非常特别,眼就能辨认出,罗凌脸色十分难看,他问:“敢问睿王殿下……腰间平安坠从何而来?”
深秋有些诧异看罗凌眼,罗凌是个极有分寸人,平日里在外头也十分沉稳,可是眼下冒冒失失问睿王,可就有些唐突。睿王跟你打招呼,那是睿王心情不错,是你荣幸,你主动与睿王打招呼,还得看人愿不愿意理你。
没想到今日睿王却分外给面子,他解下腰间平安坠,在手里把玩转,懒洋洋笑道:“这个?是位姑娘送给。”
沈丘:“……”
睿王今日话说也太多吧!这些“风流韵事”为什要拿在他们两个素昧平生人面前说。沈丘很是尴尬,有些事情知道越多死越早,他可是对睿王私事点儿兴趣也没有,罗凌干嘛问这些有没。
文惠帝这个举动,也让朝臣开始有新打量。人走茶凉,太子入狱,有些人看势头不对,转身就投入别皇子门下。朝廷格局再次生出改变,这是后话,不提。
夜里风寒,白日里和罗潭二人出门置过年要买布料,罗雪雁说她们两个都是大姑娘,衣裳要多做几套,几乎是逛遍整个定京城。等回到府中时,饶是沈妙扛得累,也觉出几分疲乏。
让惊蛰和谷雨去放好水,沈妙洗澡出来,就瞧见屋里多个人。
谢景行回头时候看见就是沈妙穿着中衣,手拿帕子绞着湿漉漉头发模样。
少女如今同两年前不同,虽然身量仍旧娇小,却如含苞待放花骨朵儿,青涩却又芬芳。中衣宽大微微湿润,似乎可以透过外头瞧见里头窈窕身材,而灯火摇曳下,她唇红齿白,眼睛似乎都蒙上层水雾,头发黑而湿,贴着脸颊,越是往下,越是能瞧见若有若无雪白……。
罗凌脸色越发惨白,控制不住死死盯着睿王手里平安坠。不过睿王只是瞥他眼,又随手将平安坠挂在腰间。对沈丘道:“本王还有事,就不与沈将军多说。沈将军日后有空,可以来睿王府坐坐。”他似笑非笑开口:“本王很想同沈将军切磋下。”
说罢,拉缰绳,马儿扬蹄,又蓦地潇洒离去。徒留沈丘二人呆立原地。
沈丘喃喃道:“这睿王莫非是想要拉拢?”好端端,睿王为什要让他去睿王府坐坐?沈丘敢说,只怕睿王都没对明齐皇子们说过这话?
虽然他武功确是出类拔萃,睿王可能是眼就相中他武艺吧。沈丘正沾沾自喜,突然瞧见边罗凌异常脸色。觉得有些奇怪,就问:“表弟,你怎?身子不舒服?怎脸色这难看?”
罗凌回过神,勉强笑笑:“没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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