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无凭无据,她不好说。但徐贤妃就是有这个本事火上浇油。
徐贤妃笑俏丽,问:“姐姐怎不进去
皇后已经在院子里跪整整天。
从天明开始早晨就直跪着,下人去劝亦是不顶用,眼下都已经是下午,冬日本就冷,地上结冰,跪着天,身下又没有垫子撑着,膝盖很容易受寒,只怕人都是僵硬。天上却又出着日头,皇后身子即便平日里没什问题,此刻也是大滴大滴往下冒着汗,而她咬紧牙关,言不发,默默跪着,只是看着甚至,几乎下刻就要栽倒般。
身边宫人劝道:“娘娘,还是先回去吧。陛下只怕今日有事在忙,娘娘何必伤身子,这大冷天伤风寒可不好。”
“本宫要跪,”皇后语气坚定道:“就要跪到陛下改变心意为止。”
太监将皇后话传到书房文惠帝耳中时,文惠帝勃然大怒,道:“让她跪!让她跪!想朕改变心意,让她死这条心!”
自己生父如此凉薄,沈妙不觉得沈冬菱会对她有任何感情。
谷雨也絮絮叨叨道:“也不知她心里想什呢,都已经进牢中,只怕也翻不起什花样吧。”
“不必担心,只要不去,就不会有差错。”沈妙安抚她们:“若她想求帮忙,做不到,去也无用。若她想拉下水,根本就不见她,自然无可奈何。”
惊蛰连连点头:“对,不去是对。”
沈妙垂眸,不过有件事情她很奇怪,太子和王弼自然是因为皇甫灏事情才下狱,可是文惠帝定罪决定传这快,除秦国皇帝那头直催促以外,只怕还和买卖私盐消息有关。
自从晓得太子定罪文书出来之后,皇后就想亲自见文惠帝求情,可是文惠帝根本连面都不见她,皇后心中担心太子,又无可奈何,只得跪在养心殿外头院子里,以为跪得久,文惠帝总会碍于面子而让她进去。
皇后知道太子犯大错,如果说之前皇甫灏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有蹊跷,文惠帝也因此心里还是护着这个儿子。和王家买卖私盐事,却是将文惠帝心中最后点愧疚也消磨,眼下文惠帝对太子愤怒厌恶还来不及,怎会听皇后劝?
皇后也是没法子,和文惠帝做这多年夫妻,文惠帝心中想什她清二楚,可是太子是她唯儿子,为这个唯儿子,跪上辈子她也甘愿,日算得什?
正僵持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轻笑,有人妖妖娆娆走过来,身桃红色金丝袄裙,衣裳鲜亮,荣光更是焕发,她瞧着皇后,道:“姐姐怎跪在这里?吓妹妹好大跳,还以为姐姐同妹妹行这大礼,日后可莫要再开这样玩笑。”
皇后咬着牙看她,恨得切齿,这人正是徐贤妃。说实话,太子买卖私盐事情怎会被突然传来,皇后怀疑和周王静王脱不干系,毕竟太子死,他们兄弟二人也就少个劲敌。
文惠帝不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谋取财富人,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行。秦国皇帝逼迫加上文惠帝怒火,才会有这快决定传来。
只是……私盐消息是怎传出去?
是谢景行干吗?她托着腮苦苦思索起来。
……
宫中,养心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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