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铁衣上前,铁衣“蹬蹬蹬”小跑着从外面出去,不会儿又抱个巨大箱子“蹬蹬蹬”跑进来,将箱子放到桌上。
那箱子也是有些大,似乎是香木做,从其中飘出来若有若无梨花香气,闻着沁人心脾。众人不由自主围在桌前,想着那嫁衣大概就是在其中。
饶是沈妙自来平静,心中却也有些期盼起来。
前生嫁衣,是她针线绣,对于同傅修宜大婚,她总是格外上心。她也想花团锦簇,华丽烂漫,毕竟女子生最美时刻,似乎也就是在作为新娘那刻。可是傅修宜当时还在藏拙,要求简谱,婚事不宜张扬,于是她也只能收起自己想要华丽心思,将嫁衣绣样式简单,图案朴素。
可到底是对未来充满向往女子,又极是爱俏,于是她想个法子,在红裙外头用暗红色丝线绣并蒂莲。又在纱衣里头绣点点桃花。因为纱衣在外衣里,别人看不到。红裙上并蒂莲又是红色丝线绣,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整个衣裳还是朴素简单款式。
景行,你今日使特意过来给娇娇送嫁衣吗?”
“赐婚圣旨来得急,想娇娇没有时间自己绣嫁衣,刚好当初来定京时候,皇兄让将大凉最好绣娘裁缝也带上,若是遇到喜欢姑娘,娶她回去时候,要送她件天下最好嫁衣。”他笑意清浅,双眸子越发温柔如春:“嫁衣已经做好,做三个月,如今就拿过来请夫人过目。”
三个月?沈妙愣,突然想起几日前谢景行抱她那下,说是要量体裁衣,如今那嫁衣既然三个月前就开始做,只怕那时候就晓得她身材尺寸,何必多此举。果然又是他随口胡说八道,偏她还信,被人占便宜!思及此,沈妙怒气冲冲瞪她眼,谢景行微微笑。
这点子小动作却被罗雪雁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欢喜。这门亲事如今是想换也不能换,只能变着法儿安慰自己。谁知道今日见睿王,却觉得此人不错,便感觉欣慰许多。这会儿再看这二人动作,可不是小儿女间打打闹闹做什。自家女儿成日端着个老沉人架子,都没有年轻姑娘家天真烂漫,偏在这睿王面前表现出小女儿家面,那睿王看着也是对沈妙宠溺很。或许这桩亲事,就是天作姻缘也说不定。
睿王比起傅修宜在罗雪雁心中,起码高出千个罗凌位置。
可
正想着,沈丘却在边叫起来:“三个月?明明赐婚圣旨是前不久才下来。你分明就是说谎,难道你未卜先知,三个月前就知道要娶妹妹,还有,你怎知道妹妹尺寸,拿件不合适嫁衣,再好看妹妹也不穿!”
沈妙也看向谢景行,她也想听听谢景行如何应付沈丘问题。
谢景行果然是个中高手,只道:“三个月前在街上偶然见过娇娇,那时候惊鸿瞥,下定决心非娇娇不娶,皇兄只让送嫁衣给心爱姑娘,却未说要求娶之后才能送。索性,到底是娶到。”说到最后,声音愉悦无比,只是扫沈丘眼,却像是十足挑衅。
沈丘在说话这上头,根本就不是谢景行对手。番话,又让谢景行说漂亮,自个儿却没捞着好。
“至于尺寸……”谢景行微笑:“有心找,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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