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日日过去,转眼离年关也就只有几日,对于普通人来说,到年关日子最快乐,因着年到末尾,总要待自己好些。吃得好喝好,玩也好,每日都是欢喜。欢喜日子短暂,因此就觉得过得分外亏些。
可对于裴琅来说,日子就像是凌迟,每日在他身上辗转着,折磨着磨下小块皮肉,第二日继续又来,有时候恨不得明日刀死个痛快,也好过这样漫长折磨。
沈信无法掩饰自己看到时那刹那惊骇,除用沉默来掩饰,他不知道作何想法。
谢景行已经死,死在两年前北疆战场之上。可是大凉睿王怎会谢景行使匕首锁喉,尤其是还是模样动作。
人和人之间就算是做样事情,样把戏,都会有那丝半点儿不样,可是睿王和谢景行身影,那刻,在沈信眼里竟然重叠在起,丝毫不差。
于是个诡异念头就冒出来,睿王难道是谢景行?
谢景行已经死呀!
武功盖世,却也要能保护沈妙安全。作为个女人夫君,若是妻子遇到危险,至少你能保护她安危。
沈信是这般想着,不料这比试,就比试出些门道来。
几个小辈看不清楚,他和罗雪雁却能看清楚,尤其是沈信,连二人对峙时候招式都能看出来。睿王那手匕首锁喉,沈信曾经见过个人用过。
谢鼎。
沈家和谢家政见不合是几代人就传下来,沈家讲究行兵打仗有规矩行军仪,谢家要求却是出奇制胜不按常理出牌。祖祖辈辈争许多年,到沈信他们这辈,几乎是习惯成自然,而到底为什会成为敌对两大世家,倒是不知道。
沈信方面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很可笑,方面却又抑制不住去思索这个念头。他甚至觉得,睿王当时和沈丘比试时候,动作那样慢,简直就是刻意让他看清楚。
难道睿王想要他认清楚这个事实吗?
沈丘心中惊疑不定,又不好与旁人说。想着还是先查探番,让事情明朗点时候再看好。
毕竟,他不愿意看沈妙受伤。而若是睿王就是谢景行,那这其中牵涉种种纠缠,可就不是那简单。
……
最解你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句话说得不假。沈信从少年时候开始,就直暗中和谢鼎比试。沈家有沈家枪,枪枪舞周正而杀气腾腾,谢家没有谢家枪,谢鼎这手匕首锁喉却也是旁人羡慕不来。最适合用来刺杀敌方主将。想想看,和敌首在马背上正厮杀正烈时候,自长枪里却突然多出只匕首直指喉咙,那是有多恐怖。
靠着这招,谢鼎几乎是屡战屡胜。
谢鼎这手没有传给别人,只传给他唯嫡子谢景行,连他两个庶子都未曾传过。谢景行少年时候与人对峙,也用这招,当时沈信巧合,恰好撞见幕,还诧异于谢景行年纪轻轻就将这招使如此炉火纯青,甚至在谢鼎原来锁喉法上稍稍改动下,使之更加狠辣。
而今日睿王和沈丘对峙时候,用正是这招。
或者说,用是被谢景行改动过后招,角度分毫不差,却又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使比当初要慢腾腾些,简直是故意让沈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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