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道:“娘说,听着。”
“女儿成家时候,做母亲都要交代几句话。不过当初娘嫁给你爹时,你外祖母已经过世,娘只有兄弟没有姐妹,几个嫂嫂又年轻,所以没有人跟娘说这些话。”罗雪雁有些唏嘘:“所以这些话都是娘自己摸索出来,也不知对不对,不过还是与你说说。”
“夫妻相处之道,贵在个坦诚。和你爹这多年,对彼此从来没有什秘密,如果发现对方有秘密,不要心急追问,要等等,耐心些,他会说与你听。”罗雪雁慈爱拍拍沈妙手:“娘知道你性子稳,这是好事,不容易被外物影响,可是感情事,不是个忍字就能解决。你若是喜欢他,会在乎他举动,会不由自主跟着自己心做事,就不会这稳。”
“坦率些,直接些,不要觉得害羞,也不要害怕,那是你丈夫,是你要共度生人。”罗雪雁顿顿,又道:“景行跟保证过,有你之后,不会再有别小妾通房,说实话,并不信任他。身为皇室,后院中怎会只有个女人。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也只得走步算步。”
沈妙垂眸,又听罗雪雁道:“可是们沈家女儿,绝不会委曲求全。若是你丈夫他后院里有别女人,你可以嫉妒,可以吃醋,可以与他大吵大闹,说
“夫人别怪奴家多嘴,王妃瞧着和夫人不大像。夫人爽朗率真,王妃却雍容华贵,便是宫里贵人们也都逊色几分。”
听人夸奖自己女儿,罗雪雁自然是高兴,不过都说到宫里去,罗雪雁谦虚:“哪里就有那样好呢,只是娇娇自来沉稳,是比她爹长进多。”
“话可不能这说,”梅娘子给沈妙描眉,道:“有人虽然身份高贵,可是骨子里却没有那个重量,不过是端着架子,衣裳脱,首饰扔,那就和平头百姓没什两样。有人却不同,便是布衣荆钗,什都没有,往那儿座,还就是高高在上。观王妃,就是后者。”她笑:“瞧着是大富大贵命哩。不过今儿夫人也放心,定然不会布衣荆钗,这好嫁衣,这好首饰,梅娘子若是不给王妃画好妆,就是自砸招牌。总要让王妃成为定京头份!”
沈妙边任由梅娘子摆弄,边听梅娘子说话,想着这梅娘子似乎还挺会观人之术,不觉有趣,便细细听着她们交谈。
这新娘妆容足足化半个时辰。
便是看着轻薄脂粉,也得拿羊毛做成得小笔刷头细细扫,胭脂也是最自然得,眉如新月,唇如花瓣,最让人觉得好看还是眼睛。沈妙眼睛本就长得清澈分明,瞧着会有种初生小鹿般纯粹,而今日梅娘子却为她轻轻勾眼尾,还是样纯净,却平白多几分雍容。
到很有些母仪天下感觉。
罗雪雁被自己突然跳出来这个念头惊惊,梅娘子笑道:“眼下这会儿就没什事。过会子添妆人该来,夫人先在这里陪陪王妃,奴家去寻点儿香叶过来,要做新鲜香叶给王妃佩戴在身上。”
罗雪雁应。
沈妙坐在桌前,罗雪雁看着镜中千娇百媚女儿,又是高兴又是舍不得,只牢牢握住沈妙手,道:“娇娇,今儿你就要嫁人,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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