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哗然。
那人却在离沈妙步之遥地方猛地拉紧缰绳,马蹄蓦地止蹄,看得人阵惊呼。
年轻男人高坐骏马之上,银色面具也被大红袍子映得微红,他什都没说,
竟然用这样大排场来对比,越发显得明齐皇室小气,这不是在明晃晃打皇室脸做什,可恶是,这还不能说什,因为睿王不是明齐人,明齐规矩管不到他。
他又看向沈宅门口,被罗雪雁和梅娘子搀扶着走出来沈妙。沈妙正在跨火盆,小心翼翼提脚,免得烧裙裾。
她动作小心又狠缓慢,仿佛对待这件事情极为认真似。周围人都在惊叹沈妙这身嫁衣如何如何璀璨流光,傅修宜却觉得心中涌上股难以说清感觉。
他突然觉得这幕十分刺眼。
可这是为什?对于沈妙,傅修宜心中有种奇怪感觉,最初时候沈妙追着他跑,他厌恶蠢笨人,不过是想借着沈家兵权利用她。后来突然有天,沈妙就不追着他,然后傅修宜就发现,他其实点儿也不解沈妙。沈妙非但不蠢,还很狡猾。
那些官家女儿,俱是看红眼睛。哪个女子不盼望着次风风光光亲事,女子总归都是有些虚荣。
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初沈家那个蠢笨,比不上自家堂姐,甚至于总是被嘲讽笑话,被定王不屑顾沈妙竟然能嫁得这样门好亲事?
要知道当初傅修宜对沈妙冷淡不已,沈妙却越挫越勇,可是被全定京人当做笑话看。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后事情,现在谁能说得清呢?
有人就道:“当初沈五小姐爱慕不是定王殿下?只怕现在自己心中也在庆幸吧,要知道定王殿下自来清简,若是沈五小姐嫁给定王殿下,只怕如今这样排场百分之也不到。”
沈家也很奇怪,明明是握在手里颗棋子,不知从什时候起,就已经从手里逃开去,还在楚河汉界另边自成派,对他对峙着。
可那都和感情没什关系。傅修宜在大业未成之前,是没有任何心思耽误与儿女情长。
可是这刻,傅修宜竟然有种冲动,想要脚踢翻那火盆,因为他隐隐觉得这幕是不正确,似乎哪里出错。
正当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想法时,人群中突然起阵骚动。他回头看,便见自动分开人群让出条小路,而从道路尽头,有人鲜衣怒马而来。
那个人拉着缰绳,大红锦袍如烈火般炙热,自远处快速驾马奔来。衣袂飘飘,姿态优雅却热烈,几乎要灼伤人眼睛。
这话好巧不巧,却被人群中傅修宜听到。他面上倏尔浮起丝怒气,又很快忍耐下来。
他清简是做给天下人看,不过是为有个好名声,若是从前听到人这般说,傅修宜只会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成功。可是今日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说傅修宜清简,傅修宜便生出种恼怒感觉。似乎在说,他远远比不上睿王似。
昨日派出去查探侍卫到现在还没回来,傅修宜晓得,事情大约是败,他边派人去寻手下下落,边却又不得已来参加沈妙亲事。
他也想看看,这个大凉睿王能嚣张到什程度。
却没想到,睿王他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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