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坐着男子年纪也不算很大,也就三十多岁模样,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生和谢景行有七八分肖似。不过谢景行轮廓五官柔和,神情却锐利,美貌和英气融合极好。而面前中年男子,大约是因为常年身居高位,没有那股子柔和气质,比起谢景行顽劣来,更加显得刚直不阿。他目光深邃,看人时候都带着冷意,似乎要把人心底看穿。
这兄弟二人虽然面目有些肖似,也都优雅贵气,气质却是南辕北辙。谢景行瞧着如同游戏人家公子哥儿,对待任何事情都有种玩世不恭懒散,这人却是看就对自己对他人极为严苛,刻不停精明稳重。
沈妙心中诧异,倒没想到千古明君永乐帝竟然生如此年轻,如此仪表堂堂。与她想满头华发半老头子截然不同。
她在打量永乐帝时候,永乐帝也在打量她。永乐帝目光更加犀利,还带着种迫人威压感,冷着张脸,仿佛下刻就要发火。若是寻常姑娘家被他这样目光打量,只怕也是要吓哭。不过沈妙和寻常姑娘家不同,她从前面对傅修宜时候,傅修宜对她冷脸比这可多多。
见她神色依旧平静,永乐帝眼中微微闪过厉芒,大殿里,却响起谢景行懒洋洋声音:“皇兄看够没有?再看,臣弟就要不舒服。”
对这般不满意,还要来干嘛?”又挑唇笑:“若不是今日王妃劝,谁要过来看他?”
邓公公、沈妙:“……”
沈妙扯扯他袖子,谢景行道:“怕什?睿亲王府当家主母,还犯不着怕人,别怕,谁欺负你,夫君给你做主。”
他声音没有掩饰放低,饶是反应机灵邓公公面上也忍不住露出尴尬之色,大殿中突然传来剧烈咳嗽声。邓公公个激灵,道:“还请亲王殿下和王妃娘娘随杂家进来。”
沈妙被谢景行拉着,跟着走进去。
沈妙顿,心中却难掩诧异。她直在猜测谢景行与永乐帝关系到底是怎样。也隐隐察觉出,这兄弟二人应当比明齐那皇家几兄弟来真心,却也没料到谢景行敢这对永乐帝说话。而且,永乐帝竟然也并不生气。
皇家之中,本就规矩众多,加之各自所处位置微妙,想要同普通平民百姓那样兄弟情分,根本就不可能。兄弟不相残而友好就已经是种奢侈。更何况谢景行之前那多年都在明齐,眼下和永乐帝却好像是自幼生活在起寻常兄弟般。
“景行,你这样说,本宫也要生气。”个含笑声音传来,沈妙目光落在永乐帝身边女子身上。
想来这位就是永乐帝妻子,大凉皇后显德皇后。
路都是低着头,不曾抬头,都是初次觐见天颜应当做礼节,沈妙知道永乐帝对她怕是不怎喜欢,因此不愿意在这些细节上出点儿差错,做滴水不漏。只能看得见大殿光滑大理石雕刻着云纹,上头铺着软软羊毛毯。
“臣弟参见皇兄。”谢景行懒洋洋道,他甚至只是虚虚做个行礼样子。
谢景行这般放肆,沈妙却不能,她却也没下跪,弯腰行礼,道:“臣妇参见陛下。”
“你就是沈妙?”半晌,个威严、低沉声音响起来:“抬起头来。”
沈妙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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