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青衣侍女也赶紧行礼。
裴琅抬起头,这才看见沈妙。沈妙微笑着走过去,对那两个青衣侍女道:“你们下去吧。”
侍女有些为难看眼裴琅,裴琅挥挥手,两个侍女才依言退下。沈妙瞧着二人袅袅婷婷背影,心中对着裴琅却是难得起几分促狭之心,就问:“难得见裴先生这般风流,红袖添香为伴。”
两个侍女看着裴琅目光,可是有些掩饰不住思慕。
裴琅摇摇头,苦笑声,却是没有辩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两个侍女是睿王府给他派,若是从前,遇到这般不加掩饰下人,裴琅肯定会想法子赶走,不会留在身边。可这里不是明齐,对方也不是自己下人,也不晓得是不是谢景行主意,再如何不喜欢,裴琅也只有忍下来。
与裴琅斟茶,偶尔目光落在裴琅身上,虽然克制,却也总流动着些莫名意味。
这副画面落在沈妙眼中,却觉得十分怪异。她止住脚步,远远瞧着,脑中却想起上世事情来。
上世,裴琅才学无限,最后傅修宜登基后,将他也扶持为国师。裴琅本身也生俊秀清傲,每每穿袭青衣,谦和却与世无争模样,确实很有几分仙风道骨意味。朝臣们都晓得他深受傅修宜信任,并不敢与之为敌,裴琅在整个明齐,都算是很有名气。
但他又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傅修宜曾试图想将大臣千金赐予他为妻,也被裴琅婉言谢绝。这样天才人物,大约也是有着自己性子,是性情中人,傅修宜想着裴琅只怕不喜被人安排,就因此随他。沈妙还未去秦国做人质时候,与裴琅还算关系不错,也曾问过他可有心仪姑娘。
那时候裴琅是怎回答呢?
只是看着沈妙似乎点儿也没受到影响模样,裴琅心里还是忍不住起微微酸涩之心。
“先生跟来大凉,本是无奈之举。”沈妙道:“如今成不上不下局面,今后可有什打算?”她顿下:“当初流萤之事,是逼迫先生所做,先生情非得已,连累先生背井离乡,实在愧疚,若是先生想要离去,也是可以。”
闻言,裴琅有些诧异看沈妙眼。
直以来,沈妙面对他时候都有种理直气壮之感,从最初以流萤来威胁裴琅开始,裴琅就隐隐察觉到,沈妙对他某种微妙情绪,仿佛是敌意,却又不仅仅是敌意。裴琅也曾因为疑惑而仔细调查过,可到最后仍是无所知。
而眼下,
沈妙神情有些恍惚。
裴琅说:娘娘,臣志不在此。志不在此四个字,看似南辕北辙,实则却也清晰表明裴琅些态度。裴琅性子很理智,理智到在帮傅修宜做决定时候,任何能够掺杂上感情可能都会被他排除,以保证结果不会出什意外。
说起来,直到前生沈妙死之前,裴琅始终都是孤身人,未曾听说有什心仪姑娘。
这会儿裴琅与两个女子站在起,沈妙却有些恍惚起来。就算在广文堂时候,裴琅也是凭借着自己风姿吸引众女学生,他现在年纪正好,倒让人想多起来。
沈妙这般想着,裴琅身边那个替他摇扇子驱赶蝴蝶飞虫侍女瞧见沈妙,先是怔,随即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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