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泉下有知,看见景行如今这般出色,也会欣慰。”显德皇后劝道。
“皇后,”永乐帝突然道。
显德皇后看向他,只听永乐帝道:“这多年,辛苦你。”
“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福分。”显德皇后笑着,她神情十足平静,似乎再大苦难都不能击退她优雅丝毫。她道:“臣妾陪伴陛下数十载,陛下对臣妾很好,臣妾已经知足。”
永乐帝看着显德皇后,还想说什,动动嘴唇,却是什都没说,只是有些复杂看显德皇后眼,便移开目光,看向大殿中青铜鹤嘴儿里袅袅吐出青烟。
显德皇后淡淡笑:“那自然是极好,只是极少有女人能做到罢。睿亲王妃能做到,是她福气。”
“皇后!”闻言,永乐帝眉头皱,看向显德皇后目光颇为严厉。
“臣妾失言。”显德皇后话虽如此,神情却并未有多惶恐,只是道:“劝和不劝分,陛下还是少操心睿亲王府事。景行是个有主意人,多加插手,反而引来他恶感。”
“朕自有主张。”永乐帝沉声道。
沉默片刻,贤德皇后道:“下个月皇城狩猎,陛下准备好?”
起。
显德皇后嗔怪看眼永乐帝,对采莲道:“你先下去吧。”
采莲松口气,连忙退下。显德皇后这才笑道:“景行这个媳妇儿,性子倒是和他是天造地设双,同样这般爽快,真是性情中人。”
“谢渊胡闹就罢,你也跟着他道胡闹?”永乐帝不满看向显德皇后:“皇后似乎对沈妙十分喜欢?”
“陇邺可许久没见着这有趣人儿。”显德皇后笑着,看永乐帝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仍是柔柔,声音却是有着抑制不住赞叹:“看着是个聪明人,却又难得保持颗赤诚之心。”
显德皇后也安静瞧着自己袖子,仿佛方才说那
“只是准备条命罢。”永乐帝神情看不出喜怒:“朕已经将所有事情安排好。”
“臣妾能跟着道去?”显德皇后问:“臣妾想跟在陛下身边。”
“朕会带上静妃同去。”永乐帝道:“如果朕出事,后宫还得有你照应。”
显德皇后垂下头不言,片刻后又抬起头,笑温和,道:“臣妾知道。”
“朕最放心不下人,是谢渊。当初他年幼潜伏明齐,朕对他有愧。可如今天下谋定,朕还是不能做到当初承诺。日后他恨朕也罢,明白朕苦心也罢,朕能做,也就只有这多。”永乐帝看着外头,怅然道:“可惜母后临终前,都没能见到他面。”
“没看出来哪里聪明,也没看出来赤诚。”永乐帝冷道:“却是个挖空心思钻营女人罢。”
“若真是如此,以景行那精明性子,如何看不出来,怎还会巴巴喜欢上?”
永乐帝不以为然:“谢渊如今年纪小,分辨不清是非,才会被女人迷心智。”
显德皇后叹口气,知道永乐帝个性固执,不欲与他相争,就道:“总之,本宫看着景行媳妇儿,是个十足好人。”
“若真是好,也就不会当着这多人面大言不惭,说什善妒之言。”永乐帝很是不满:“皇后难道也以为,不为夫君开枝散叶,广纳姬妾行为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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