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潭气冲冲站在门口,她神情也有些憔悴,眼底都生出青黑痕迹。这会儿看着高阳,分明是副必须要高阳给个交代模样。
高阳是要回来炼药,他药房在自己府邸中,府邸里也有许多药材,高府和睿亲王府恰好离得也不远,因此回自府邸炼药,却没想到回来就遇到罗潭质问。
罗潭身边侍女饱含歉意看着高阳,皇家狩猎那天早上,本来是按照高阳吩咐让罗潭避开,谁知道罗潭却自己溜出去,恰好瞧见臣子里头走着高阳。罗潭平日里在小事上头糊涂,大事上却精明不行。当即回头来问侍女,侍女眼见着瞒也瞒不成,便只
“景行是个重情重义孩子,皇上明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当初才没有告诉他不是?换句话说,就算皇上安排好切,对景行来说未必就开心,于他来说是枷锁,皇上根本也没有考虑过他感受。”
显德皇后话带着刺儿,却是点儿也没给永乐帝面子,永乐帝本就心情不悦,闻言几乎是有些震怒。
“皇上也不必生气,眼下景行还未醒,当务之急,埋怨什,都是其次。”显德皇后瞧他如此,提醒道。
永乐帝闭闭眼,道:“朕知道。朕只有这个弟弟。”
“景行伤势有高阳照料着,睿亲王府那头还没传什消息过来,可是皇上,眼下还有更重要是,卢家已经开始动手。”
种方面来说,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也是会生老病死,旦受伤,也会岌岌可危,甚至会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沈妙心蓦然痛,回忆起进内场之前,谢景行对她说那句“等回来”,再看看眼前,便觉得讽刺至极。
然后归元丸效力并不能长久,高阳十日内研究不出解药,又该如何?沈妙蹙眉看向谢景行,指甲渐渐嵌进掌心。
身前身后都要看,如果身前不能做到,那罪魁祸首,也定要他尝尽十倍苦楚。
……
“朕知道。”永乐帝唇角微微勾起,他这个模样,此刻倒和平时谢景行有七八分相似,分明是笑着,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冷漠危险。他道:“他想对付朕,朕既然没死,就轮到朕来对付他。兵权?谁都有,卢家活时间够久,这次,谢渊要是有半点不好,朕要卢家九族上下,皆为陪葬!”他顿顿,又字顿道:“谢渊要是好,他们也无活路可逃。”
显德皇后微微颔首,看着外头天空。六月皇宫外头,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却已经是阴云密布。
终究是要变天。
……
高家府邸上。高阳刚刚回府,就听到个气势汹汹声音传来:“高阳,你分明是大凉陇邺人,却骗说你是明齐定京人,你不是什太医,分明是大凉卫事大臣,你这个骗子!”
未央宫中,永乐帝狠狠地将手里折子拂在地上。
显德皇后叹息声,弯腰将折子捡起来。
“他卢家胆子够大,心也够野。”帝王面沉如水:“这个时候还在朕面前耀武扬威,朕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
“卢家仗着权势为非作歹,这次更是铤而走险,若非景行舍身相护……”显德皇后没有说下去。
闻言,永乐帝眼中闪过抹痛色,道:“朕倒恨不得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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