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道:“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唐管家说你去寻大夫,可怎也找不到你,差点连这帮人都没应付过去。你可算回来。”话末,又带小小埋怨:“景行还没醒,知你心急所以去找大夫,可无论如何,都该陪伴在夫君身边。今儿早他醒,没瞧着你可失望。你如今身份不是官家小姐,而是睿亲王府王妃,做事且想想前因后果,许多双眼睛盯着哪。”
话虽不怎中听,沈妙却晓得季夫人是在为她着想。况且于情于理,与季夫人有血缘关系都是谢景行而不是她沈妙,在没有说明原因之前,她这不辞而别行为确是瞧着很过分,很不近人情,因此,沈妙倒也没有因着季夫人这番指责话觉得委屈。
季夫人才低低与沈妙说完,厅中位妇人却是看着沈妙笑道:“亲王妃可算出来,这几日咱们来探病,却是没有瞧见亲王妃。想着亲王妃是不是因为亲王殿下卧病在床而伤心欲绝,所以才闭门不出,心中担忧得紧,还怕会不会出什事,眼下见着亲王妃没事,们也就放心。”
这话明里暗里却都是在说沈妙这个睿亲王妃当得实在算不得称职,身为王妃,自己夫君重伤在床,自己连个面都不露,既没有守在病床边,却也没
外张贴些告知也是好。”
“两位恩人?”沈妙问:“怎有两位?”
“那是对姐弟。”唐叔笑着道:“年纪大约也就和夫人差不多,生也是很出挑。季夫人古道热肠,还想着说为那对姐弟介绍些青年才俊、大家闺秀。看着也很懂事,来咱们府上几日,都和府里下人们处挺好。”
睿亲王府下人们都是谢景行墨羽军里调教出来人,便有不是墨羽军人,也俱是些心智坚定。沈妙来亲王府这几日也看着,这些人行事都有自己规章,难为谢景行那样目无规矩,行事散漫人,却调教出批对待自己严苛近乎自虐手下。
而与这些人处挺好,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就算是再古道热肠,人与人之间,都会有个基本警惕和界限,尤其是睿亲王府人。不知道是不是沈妙直觉,总觉得这对“恩人”倒是有些不简单。
罗潭好奇:“这样说来,这对姐弟倒是极好人。”
“大约是吧。”唐叔笑道:“不管怎说,能救主子命,对亲王府来说,都会终生是座上宾。”
正说着,已经走到正厅门口,方踏进门,便见着屋中央坐着季夫人和大人三。季大人正侧头和季夫人说着什话,瞧见唐叔身后跟着沈妙,季夫人“蹭”下站起来,快步走上前来道:“娇娘,你可算回来!”
厅里还有些夫人,却是沈妙没见过生人。沈妙有些疑惑看着季夫人,季夫人注意到她目光,就低声道:“这些是来看望景行夫人……白日里不好打发回去,只得让她们在这里坐着。”
沈妙然,谢景行在陇邺地位实在微妙,他生死,关乎着朝廷中许多人生死和利益。而要看他是不是真死,那些个朝臣不好出面,却好让自己夫人打着来安慰季夫人名头过来看人,安慰是名,眼见着谢景行伤势是真。谢景行今儿早上醒,估计这些夫人就是特意赶来睹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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