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何谢
她拿出个碗,白露有些心疼,沈妙摆摆手,让她不要开口。
“这烟花真好看啊。”沈妙声音低低,带醉意:“什时候能完整地看场呢?”
她又突然笑:“大约是不成。”
正说着,却听闻从身后传来脚步声,靴子踏在积雪之上,发出“窸窸窣窣”碎响。
白露吓跳,道:“你们……。”
皇后,总要端庄淑仪,不可如宠妃,喝娇艳,妩媚让人心醉。
待筵席离场,人三三两两都散。她坐在位置上,听见楣夫人道:“陛下,今夜臣妾备好酒,陛下与臣妾同看烟花吧,盛儿还说想与陛下较量下棋艺。”
傅修宜大笑,点着楣夫人鼻子道:“这争强好胜性子,真是和你模样!”
沈妙那句“年到头,婉瑜和太子也想陪陪皇上”就咽下去。
回头,两个孩子眸间黯然让她心中痛。
是人人都能长养出来。虽然是客套话,却也说差不离,但是不想想,人如果可以肆意撒娇卖乖,谁愿意懂事呢?懂事不过是逼出来。
婉瑜和傅明也曾努力想与傅修宜亲近过,然后孩子们心思最直接最单纯,能感觉到傅修宜冷淡,便渐渐也就变成客气有礼模样。
沈妙坐在傅修宜身边,却看着傅修宜不时与楣夫人交换眼神,楣夫人言笑晏晏,当真是情浓,傅修宜也微微含笑。
沈妙想,他们二人,定然是当真高兴地。
可是这场宫宴主角儿呢?
沈妙回头,就见有人拂开那重重树影,走上前来。
个侍卫打扮人在后面,身前站着人身材高大,紫袍青靴,双桃花长眸映夜色里烟花,分外明亮动人,十分美貌样子。
“临安侯府……谢侯爷?”沈妙眯着眼睛看他。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啧”声,道:“傅修宜皇后,原来是个酒鬼。”
他身后侍卫道:“主子,咱们该走。”
却也是忍着痛,面上做云淡风轻。
可是这新年,却是怎都睡不着。
她哄两个孩子睡觉,只觉得两个孩子对新年到来都不甚热络,宫墙里传来烟花声音,都是夜深,这样夜里,楣夫人宫殿那处,倒是最好看烟花。想必他们三人,也是很有情。
沈妙披衣裳,命白露拿坛酒,个碗,自己去花园。
从花园角,是可以看到烟花,那烟花只看得到小半,但便是小半,也是极为绚烂,几乎要映亮整个天空,可以想象得到另头,看得见全貌,又是副怎样好风光。
沈妙不由自主看向筵席左侧男人。
那年轻男人模样生俊美绝伦,姿态懒散飞扬,斜斜坐着,暗紫色长袍有些宽大,却仍遮不住意气风发。他嘴角含笑,慢慢饮酒,好似满座喧哗都与他无关,与这热闹格格不入。
沈妙心中失笑,觉得这临安侯府小侯爷,倒是和自己有几分肖似。满座热闹欢欣,其实内心却并不怎开怀。谢景行要走是条生死未卜血色之路,而她生到最后还不知是个什结局。
腹背受敌,四面楚歌,都是命悬线千钧发。
她也拿酒杯,给自己倒酒喝,口口,喝却是极为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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