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听完谢景行说那道士搬个花瓶走,心中却是有些疑惑。那长长梦里解她不少疑惑,其实并不定是真,可是不知道为什,沈妙就是觉得,那梦里发生切就是前生完整地故事。
那道士确是她曾在从秦国回明齐路上遇着,以为是个逃荒出来难民,化妆成道士也是为讨口饭吃,她到底也是沈信教出来女儿,心中总是有几分宽厚,拿给对方碗水喝,却没想到会牵扯出这多事情。
若是她前生真听信那道士话,没有踏上回定京路,大约也就没有后来那些惨事吧。可是若是重来次,明知道那是条有去无回黄泉路,她也还是不会有别选择,因为她双儿女都在那深宫之中。
但是那道士到底是全段缘分。
沈妙记得很清楚。
样,这会儿却是难得显出焦急。沈妙道:“不必。很好。”又问:“裴先生怎样?”
谢景行脸顿时就黑。
沈妙瞧见他脸色变,愣愣,随即明白过来。倒是不知如何解释,裴琅可恶?自然是可恶,前生取她指尖血给楣夫人,虽然不晓得楣夫人那“改换命格”究竟是不是真,总也有些助纣为虐心思在里面,而那句对傅修宜说“斩草除根”更是间接导致傅明下场。
沈妙对裴琅感情是十分复杂,她自己尚且可以不顾,可是事关傅明,总让她无法原谅裴琅。可是裴琅最后却是用性命换来她个重来机会。
说不清楚是什感觉,人无法做到纯粹感激或者纯粹痛恨个人,那能做便只有划清关系。沈妙不想和裴琅再扯上“亏欠”和“被亏欠”关系,前生事前生已,这生却是再也不想欠裴琅什,也不像被裴琅亏欠。她记得很清楚,那孩子模样刺客扑将过来时候,是裴琅替她挡最重刀。如果裴琅因为她而死,那这两生牵扯,便真是怎也摘不干净。
在梦里,她尸身被傅修宜命人点起大火给烧成灰烬,什都没留下。然而那怨气却极重,怎都不肯消散。楣夫人命人来做法,她不成厉鬼,又无法投胎往生,灵魂禁锢在宫墙之中,整日游离打转,也是日比日虚弱。
她所留下来所有遗物都被烧毁,若不是谢景行手上那根红绳,只怕她早已消
不过瞧着谢景行这神情,沈妙也晓得他是误会。谢景行因为这些事情生起气来时候,沈妙莫名觉得十分肖似罗隋养在罗家军里那只小狼犬。
她赶忙给这只小狼犬顺着毛捋捋,道:“他救命,总归是救命恩人,无亲无故,被旁人这样舍命相救,这份恩情可不能顺着承接。”
谢景行这才面色稍缓,道:“高阳看过,昨夜里醒回,倒是命大。”又看沈妙眼:“倒是你怎都不醒,再不醒,就打算砍那道士脑袋。”
“道士?”沈妙怔住:“你说可是赤焰道长?”
“什道长不道长。”谢景行鄙夷:“不过是个赚人银钱江湖骗子罢。”那所谓“赤焰道长”今儿早就告辞睿亲王府,临走时还拿厅中那尊上好古玩花瓶,说是就当是谢礼。到也不知道个道士整日谋金算银,是哪门子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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