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有两封,封是罗雪雁写来,说他们如今切都好,又叮嘱沈妙到陇邺,若是受委屈千万不要往肚里咽,定要写信回来告诉他们。又细细叮嘱番,要和谢景行相敬如宾,互相扶持体谅。罢就是询问沈妙这头情况。
另封信却是沈丘写来。
沈丘这封信,却是和罗雪雁不大样。沈妙当初出嫁时候,曾与沈丘说过些事情,虽然挑不甚明白,却也暗示过沈丘要提防明齐皇室,明齐皇室是坛污泥,沈家要做就是明哲保身,不管用尽什办法,总要和皇室划清楚关系,否则便只能被拖着同沉入泥潭底。如果到必要时候,便是舍弃沈家清明,也要先保全性命为上。
这回沈丘写信里,就谈到明齐局势。
算起来,沈妙离开定京城,大半年有余。定京局势本就触即发,每日都会有变化发生,更何况大半年。不过这变化来,到底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沈妙和谢景行是好,整个睿亲王府上上下下似乎都长舒口气。
因祸得福是,不仅他们二人和好,似乎也开始在间房里睡觉。这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唐叔最高兴,日日给谢景行熬虎鞭鹿鞭牛鞭汤喝,每每让沈妙瞧着也是觉得无言以对。
谢景行开始着手调查叶家事情,只是有些奇怪是,叶楣姐弟俩确是土生土长大凉人,之前也在钦州生活,这些都是点儿都做不得错。沈妙也莫不清楚这是为何,到后来,便也只有想着大约是自己这重活世,无意之中改变许多事情。譬如傅修宜运道,譬如楣夫人姐弟身份。
可是不论怎变化,有点却是不会变化,叶楣既是她前生敌人,今生又入“叶”家,他们死对头位置却是点儿没有变化。
裴琅伤也渐渐好起来,沈妙去看过次,便是没有进屋,只在屋外远远瞧眼,见他也能下地自己喝药,便离开。对于裴琅,沈妙心情是很复杂,不过裴琅大约并不晓得前生事情,她晓得前生事情,却无法以平和心态去面对对方。
文惠帝病重。
先是咳疾,而后病情加深,如今甚至到不能上朝地步,偶尔上朝,也是精神不振,听几句便散。不知道为何宫中甚至有流言放出,文惠帝已经油尽灯枯,熬不过年只怕就没有活头。
沈妙见这行字,便只是笑声,文惠帝究竟能活多久,真只是年?沈妙是不信,反正前生文惠帝死没这早,当然,文惠帝驾崩事其中有没有蹊跷,那也很难说。明齐皇室本就错综复杂,皇子间又不似陇邺这边清简,人上位
便也只能保持这样距离。
谢景行却是对此十分满意,说她比往日懂事许多,借此机会好好“奖励”她,又好像是要把之前未曾圆过房全都要补回来般,直接让沈妙这几日都恹恹提不起精神,活像是被男鬼采阴补阳。
陇邺局势看着安定,然而其中漩涡争执却不是旁人能想象到。永乐帝自皇家狩猎之后,之前为对付卢家布置局开始收网,卢家忙着和皇室周旋,谢景行也忙碌许多。
而沈妙自然也不会轻松,因为明齐那头来信。
罗雪雁那头给沈妙家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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