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叶楣将所有银票全都收好,分成好几份细细收藏妥帖,才道:“总要先留着命在,你也别再这干等着。还是先去自己屋里,将你值钱玩意儿都收起来,这些东西逃跑时候都用得上。”
叶恪动动嘴唇,最后却还是什都没说,认命般耸拉着脑袋走出叶楣屋子,看样子应当是听叶楣话,回屋收拾东西去。
叶楣见他走后,许久屋外都再没有声音,才站起身来,目光闪过丝阴霾,停片刻,又才轻轻出房门。
她往叶茂才书房走去。
叶茂才书房门是关着,那书房平日里也就叶恪和叶夫人进去,叶茂才偶尔与他们说些什。不过叶茂才性子谨慎,真要藏些东西,大约也并不会在书房这样容易被人找到地方。可是越是危险地方越是安全,叶茂才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将东西放在书房里,让人意外。
自飞,叶夫人如今也算是看清二楚,叶茂才没顾念着夫妻情谊,她也权当是没有这个丈夫。叶茂才安排退路如今却是恰好便宜他,没办法,谁让叶茂才才是永乐帝眼中最大靶子?
她认真搜索着屋里能带走银票和首饰,尽量捡轻便装,总归不能坐以待毙。
叶楣和叶恪此刻亦是样。
叶恪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眉宇间满是焦躁,不时询问叶楣:“姐,你说这是真吗?丞相府真要完?这怎可能?之前可是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或许皇上请爹进宫只是为些朝事,并不是们想那样。”
叶楣边收拾着些银票,她早在几天前就开始有计划地将那些首饰当银子,又换成在大凉内所有钱庄都能通用银票。这些东西好携带,也是必不可少。她道:“到现在你还在自欺欺人?若只是为单纯谈谈朝事,叶茂才被请走时候何必还让侍卫动刀企图逃跑,分明就是要畏罪潜逃意思。”
不过叶楣之前就有叶恪提示,她知道叶茂才在书房里挂幅美人图,那美人图似乎有蹊跷,里头有叶茂才所说“重要东西”,现在叶茂才被带走,叶恪升官无望,这东西便也就只能直放在这里。
因着丞相府里眼下都是人心惶惶,书房外个人都没有,叶楣进去简直轻而易举,她很快就找到那副美人图。美人图悬挂在叶茂才书桌对面墙壁之上,叶楣走过去,双手
“可这之前点儿兆头也没有啊!”叶恪仍旧不肯相信叶楣话。
“只是你没有留意罢。”
叶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盯着叶楣:“什意思,姐,难道你早就知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不告诉?”
“只是随便猜猜,更多还是靠直觉,也并没有证据,就算告诉你,你肯信?”叶楣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温和道:“再说,这些事情,自己打点好就是。你总归是弟弟,如今叶家出事,咱们可不能和它绑着起沉下去,总得找机会逃走。会带着你同走。”
叶恪面色有些复杂,似乎很不甘心:“原先以为呆在叶府是最好选择,可没想到不仅连个官儿都没捞着,现在还要如丧家之犬般逃跑,这样想想,到不如当初在钦州时候就没有跟着叶家过来。这还不如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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