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默然看着年轻帝王做这切,他们本
谢景行冷眼瞧着群臣各自脸面,仿佛隔着万紫千红面具看着人世间芸芸众生。几分可笑,却又可怜。
他在沈妙面前半跪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便是普通男子,做出这样举动来,也着实令人惊讶,况且他还不是普通人,是如今大凉皇帝,天下主人。却是这样近乎虔诚半跪在个女人面前。
沈妙被他端端正正扶好,坐在高座之上。她也被陶姑姑领着惊蛰画华丽宫装,眼尾洒细细金粉,倒是十足嚣张模样。穿着金灿灿皇后朝服,闭着眼睛,长长睫毛垂下来,好似沉睡。
她真是很美丽,又很坚韧女人。高湛说沈妙有未心愿,所以拼着求生意志存最后口气,高湛才得以保下她命来。
眼,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前程得。
“徐爱卿”顿时面如土色。
“朕不是来听你们意见,也不是来听你们数落,朕只是在告知你们这个结果。”他坐在帝位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众臣:“朕是天子,是主人。诸位若是对朕下达朝令有何意见,尽管提出来,但若是对朕后宫,朕私事也要加以管束,那,朕定会,”他思索下:“加倍奉还。”
“到时候,可不要说朕乱点鸳鸯谱。”他笑顽劣,瞬间,竟又恢复到明齐大街小巷中,骑马懒洋洋路过俊美少年般。只是这时候他,已经将满身锋芒敛于利鞘之下,虽然看着刀鞘华美,可是拔出来是不是削铁如泥,便是无人敢尝试。
“你们不信,尽管来试试。”他似笑非笑道。
那她最后心愿是什呢?
是再见谢景行面,是想看着初和十五长大,还是和沈信他们告别?
谢景行俯身凑到她耳边,戏谑道:“带你做皇后,不睁眼看看?”
沈妙听不到他说话,她沉睡在自己世界里,仿佛就要这长长久久沉睡过去,睡辈子。
谢景行盯着她,道:“知道你累,睡够就起来吧,初和十五要找娘亲。”他伸出手,顺着袖子握住沈妙冰凉手,道:“也很想你。”
他实在不像是个皇帝,不够正经,不够严肃,却又比往日皇帝看着更加危险。便是比起永乐帝也不遑多让。他越是表现这般无所谓,越是让人心中打鼓。谁都知道这个睿亲王是个肚子里黑家伙,被他盯住,怎死都不知道。最重要是,他完全罔顾礼法和声誉,什都不怕,众人相信,把这位大臣小孙女嫁给另位大臣亲弟弟,或是将这位大臣亲孙子,娶死对头家娇小姐,孝景帝肯定能干出来这样事。
门不当户不对就罢,怕就是其中还有牵制结果。若是这牵制好巧不好正对矛头,家族什衰弱消亡都不知道。
没人敢拿家族做条件去赌上什。
大家就想,罢罢,如今正是蜜里调油,孝景帝想怎干就怎敢吧,说不定再过些日子,他自己就厌倦,或者是迷上新美人。男人嘛,爱时候是真爱,不爱时候就是真不爱。何必自己们要在这里做些吃力不讨好事情?
这想,群臣就释然。纷纷不再说什,甚至有拍马屁,说孝景帝和夫人伉俪情深,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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