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当没听见。”
陈铎说完,转回去继续慢悠悠走路,周铎
当他第二次睁开眼时候,已经八点半。
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抓起衣服冲进厕所,边穿裤子边喝漱口水,胡乱往脸上泼两把水之后,以种逃命速度提着下跑。
在路边等三分钟,硬是辆出租车都没拦上,他咬咬牙,撒开脚丫子就朝学校跑,半路上突然撞见个挺眼熟人,那后背怎看怎像陈铎。
周诣缓停下步子,站在原地喘两口气。
现在这个点第节课都快结束,陈铎走路还挺悠闲,同样是迟到,人家就迟得理直气壮。
实不多,他在省会工作就是在钟禹恺他爸高利贷公司当打手,说难听点就是个替老板催债跑腿混混,时不时脑袋上就得挨酒瓶子,这工作虽然登不上台面,但到手抽成
和油水是真多,多到能让方际同时跟三个小野模谈恋爱,但周诣这两年确实点钱都没攒下,干这种工作没必要攒钱,今天攒明天说不定就被砍死,及时行乐才适合他们这种人。
周诣学着学着就被后排吵得有点心烦,本来就不会几个题,好不容易有解题思路时候又被声笑出来嗝给打断,周诣搞不明白这群人到底在快乐个啥,那笑声兴奋得跟非洲大野猴交配成功似,讲台上也没人看班管纪律,陈铎逮完他抽烟走以后就直没回来,屋里这动静跟放炮仗也没什区别,周诣都有点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故意,故意让想学习人学不下去,故意排挤他这个弱小复读生。
打下自习铃之后,周诣没动,坐在座位上又整理十分钟错题,等自习室里人都走光,他叹口气,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背靠在椅子上出会神。
学校给他安排宿舍,但是这两天太忙就没去打扫床铺,今晚只能再走回家睡觉。
陈铎像是听见喘气声似,站住不动,他回头看,也没想到居然是周诣。
周诣臭脾气从不过夜,昨晚在自习室那股怒火已经被浇连小火苗都不剩,但他也没打算跟陈铎主动sayhi,只不过俩人这样深情互瞪着实尴尬,周诣只能干巴巴地开口:“早。”
陈铎沉默秒,用种看傻缺眼神看着他,“八点半。”
周诣看他这反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这贱犯真是猝不及防,他就不该跟陈铎这个脑瓜注水玩意搭话,人家那眼神活脱脱就在看智障。
“当没说。”
走廊上喇叭突然又播首歌,用来给下自习学生们放松大脑,是首很老歌,八成是校长自己挑,元卫觉醒《夏天风》,周诣听过,在心里跟着哼几句。
学校播不是原唱,是两个男生翻唱版本,其中个声音很抓耳,声线略低沉,尾音却很温柔,而且吐字也清晰,和原唱很像,但又没原唱那清澈干净。
周诣听着都犯困,这声音简直能催眠,自习室里只有他个人,这歌声让他莫名有种有个人在陪自己抽烟感觉。
他把烟掐灭,单肩挎上书包离开自习室,回家睡觉。
第二天刚蒙蒙亮时候,周诣醒过来次,拿起放在床头柜手机看时间,才刚过五点,他脑袋撞回枕头里,翻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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