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上头。”
“草,别说,”陈铎打断他,“听着太瘆人。”
“常富康给安排,也没辙,”周诣耸耸肩,“反正无所谓,你要是不乐意就明天去他那打几个小报告,说睡觉不老实什都行,赶紧把咱俩调开。”
陈铎听见他那句“无所谓”,抿抿嘴,显得很犹豫,但开口说话时候却没有任何停顿和不自然:“刘畅他们没跟你说点儿什吗。”
“说,”周诣明白他指是什,“说中午,都知道。”
他从桌上拿瓶汽水,递钱时候忍不住嘴欠句:“这水你没喝过吧?”
“没喝,”陈铎两指把烟夹,扔进垃圾桶里,“就往里吐个口水而已。”
“你大爷”,周诣惊,把汽水重重地放回桌上,冲他伸出手,“还钱。”
陈铎拉开钱柜,特意挑出几张用透明胶粘连破破烂烂纸币,放在周诣摊开手心里,完事儿还平静地说声不客气。
周诣胸腔里股火直冲脑门,恨不得把那场宿舍架直接挪到现在当场解决,他咬咬牙,语速很快地对陈铎说:“跟你说个事儿。”
没说话,就指指陈铎床铺。
周诣当时就秒懂,无非就是害怕陈铎真有艾滋,或者作为直男天生嫌弃基佬,总觉得陈铎早晚有天会看上他们。
周诣倒不在意这些有没,他在省会那两年什牛鬼蛇神没见过,自家兄弟里有是人为图刺激和新鲜,去gay圈里找那种肤白貌美小受搞夜情,事后被赠送艾滋大礼包,他对陈铎私生活和性取向没任何歧视,他就是单纯和他八字不合,相处不来。
网课播完正好10点半,学校已经下晚自习,周诣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阵脖子,准备去前台买瓶水,然后回宿舍睡觉。
葛赵临不知道什时候走,这会儿就剩陈铎自己坐在前台上班,他嘴里叼根没点燃烟,用来解馋。
陈铎诧异地挑挑眉,看着周诣眼睛说:“都知道还脸无所谓,你胆儿挺肥啊。”
“你那堆事迹也挺光辉啊,”周诣笑笑,“不过见过比你犯事儿还多,你这算不什,还没到能把吓得跟刘畅似地步,就是觉得咱俩脾气都挺冲,住个屋里八成得天天掐架。”
“那没什不乐意。”陈铎挺随意地说,他中午般不回宿舍,晚上下班回去也都凌晨三点,跟周诣不定能说上几句话,就算说,也是周诣他自个儿在说梦话。
周诣得到准确
“嗯。”
“咱俩今晚上睡间屋。”
陈铎下子就定在椅子上不动,跟被雷劈似。
周诣看着特别解气,又添句:“张床。”
“”
周诣走到他面前,想起来他刚才说过话,语气有点挑衅,“怎不上二楼抽啊。”
陈铎没理他,伸手掐掐后颈酸痛骨头,懒懒地晃动下嘴里烟。
周诣看着他那张表情冷淡脸,心里突然蹦出个想法:就趁现在把宿舍事儿说吧。
要是他不跟陈铎提前打声招呼,直接让他下班回宿舍打开门,看见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他下铺睡大觉,那场面得多尴尬啊。
陈铎说不定会当场脚丫子给他蹬下来,然后踹得他打着轱辘滚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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