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老老实实回来,上什狗屁学,出来还不是臭打工,除爸手底下养这群打手,你见哪个臭打工能有这好待遇?”
周诣沉默地喝完瓶啤酒,擦擦嘴道:“直说,恺哥,你那小心脏承不承受得住。”
钟禹恺听,突然安静下来,半晌之后叹口气道:“说吧,随便说,反正现在揍不着你。”
“省会那种生活,过烦,”周诣顿下,说:“回来念书,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酒精上头,这事考虑半年,就是不知道怎跟你们开口。”
“说真,在你那干活,真是个臭打工能得到最好待遇,但是那种生活怎跟你形容呢就像,明明活在现在,但是也能眼看清未来是什样子。”
时间还早,周诣又有点饿,他难得亲自下厨炒俩菜,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凉飕飕啤酒,把东西都放在餐桌上摆好,他冲自己对面空椅子笑笑,说:“开饭。”
他炒盘自己拿手菜,满满大口送进嘴里时候,在心里把自己夸上天。
两口饭刚下肚,手机响。
他看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习惯性地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回桌上。
“死哪儿。”钟禹恺尾音拉得比拉面还长。
只是眼泪,唾液鼻涕化妆品什都沾上,看着就跟他妈东北大杂烩样。
他赶紧把衣服脱扔进垃圾桶,转身走没两步,突然定在原地,然后又折回去从垃圾桶里捡出衣服,走进洗手间。
周诣被自己这番动作搞得有点想笑,又气又觉得悲哀,要换成以前,这衣服扔进垃圾桶时候他眼睛都不带眨下,但他现在哪还有任性资本,这衣服有点小贵,三位数八开头,扔进垃圾桶里时候像是人民币掉进大海。
他还真是越活越窝囊。
周诣老老实实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打开花洒洗澡。
“老家。”
周诣仰头猛灌嗓子冰啤酒,发出声舒爽喟叹,大喊声:“爽!”
“你爽,烦。”钟禹恺小声囔囔起来:“这两天忙得跟皇上似,方际嫌累,不乐意替你活儿,花钱重新雇几个小王八羔子也不听话,就想着搞钱拿抽成,办事儿也不靠谱,好烦,太烦。”
“皇上息怒。”
周诣夹筷子菜,继续扒碗里香喷喷饭。
刚才那女扑上来动作有些用力过猛,他不确定是真醉还是装醉,这种事他之前碰到过好几次,喝醉把他认成前男友,耍酒疯找他要堕胎费,他直觉得这种行为是“你和个朋友长得好像啊”这种低俗搭讪方式升级版本,简称耍流氓。
洗完澡吹头发时候,周诣对着镜子发会儿呆,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头发剃,不知道自己留寸头什样,但他觉得留寸头能节省洗澡时间,关键还凉快。
他现在发型拍照时候很上镜,蓬松中分,头发细黑浓密,唯坏处就是热,以及看着很像个渣男。
这是葛赵临跟他说,葛赵临顶着他照片当头像,在网上泡妹子,妹子第句话就是:你可以换头像吗?感觉你在同时跟好多女生聊天。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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