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陈铎笑着骂声草,“厉害。”
周诣也笑下,但语气却无比认真:“没在说谎话。”
“没有不当真。”
周诣嗯声,不知道该说些什。
也没有多少时间能继续说,他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5点半。
“就因为在他最崩溃时候跟他表白,他仗着喜欢,就想把人生也毁掉。”
陈铎还是向周诣要根烟抽,烟味充斥喉间时候冷静感才点点回笼,“视频是马问山第次上他时候拍,也是直用来要挟他把柄,马问山知道他想法之后,嫌他不老实,就把视频发到学校贴吧。”
陈铎抿口嘴里烟,“全校人看视频都在猜到底是还是他,齐敏书急,就发帖子说是,还顺便把表白截图发上去,说同性恋、被轮*、有艾滋、被包养,所以拒绝表白。”
“啧。”陈铎说着说着就没兴趣,简直有种在谈自己黑历史挫败感。
周诣也听得很窝火,他头回见识到原来人能自私成这样,可悲又可恨,被逼到绝路时候是真能干出这些事。
这种舞没有半点歧视,但他也很清楚十中里大部分是什人,思想闭塞井底之蛙,对“特别人群”包容度极差愚昧村夫罢。
“他受过那些事跟差不多,被起各种绰号,传各种流言,整蛊,bao打,言语辱骂,都是日常吧,”陈铎说:“他们觉得男生跳那种舞,娘,不伦不类,所以传他是变性人,同性恋之类。”
他习惯性地掏掏裤兜,想抽烟,却突然想起已经戒,“这些谣言给他带来最大伤害,就是把马问山引来。”
陈铎淡然道:“马问山玩他两年半,他谁都不敢告诉,怕被报复,也怕被别人嫌弃议论,丢不起这个脸。”
“他半死不活时候正好跟他表白,他同意,所以才报十中,”陈铎突然冷笑声,“高入学发言那天,他让马问山来看。”
“你该走。”
“还有半小时。”
“嗯。”周诣在这瞬间突然很身心俱疲,他仰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眉眼,不再出声。
他真太讨厌这种气氛,
“所以他是精神失常跳楼z.sha,不是被马问山推下去?”周诣问。
“也有可能是被吓破胆,”陈铎笑道:“拿刀子捅马问山是因为狂躁症发作,他当时在场,看完全程之后害怕也会报复他,就直接跳下去。”
“那你会吗。”周诣看着陈铎。
“不会,”陈铎笑容越来越深:“让你去报复你初恋,拿刀子给他脸划烂,你下得手吗?”
“初恋是你。”
“他跟马问山说:你去看看台上那个新生,是不是跟长得很像,而且他是真同性恋。”
周诣大概能猜出后面系列事情,心里暗骂句畜生,对齐敏书刚生出那点同情立马消失。
“他那时候精神已经出问题,他把所有事情都跟个人说,全说,”陈铎呼口气,“他大半夜在家门口跪,磕着头问能不能去替他。”
“替他被马问山群人轮*,替他承受校园,bao力,替他分担些精神压力,让他好好高考走出这里。”
“就因为所有人都说跟他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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