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弟弟,他要是死,怎象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浓引起高烧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边说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物理降温。观察着他表情,听着他不均匀急促呼吸,看着输液点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小医生才笑
“这是几字班”
“是建七,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象个小日本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个男孩问。
蓝宇事让心烦,可生意事更让头疼批进口车砸手里。因为政策关系,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中午,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蓝宇有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起初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真可以触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时候,决定打电话到他学校。可能是放假原因,等很久才有人接电话,又等十分钟,得到结果是八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那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家伙。临时改变主意,必须去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味道,想起大学时期,那是男生宿舍公共厕所里传来特有臊臭。光线有些暗,顺着号码找到“八五”。敲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几下,仍没声音。有些失望,随手拧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团,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上下八张床和中间排长条桌子。突然注意到靠窗户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股强烈恐惧感向袭来,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试探着,急促地叫两声,没有回音。
“是他哥”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个年轻,秀气,带着眼镜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这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希望。
看着蓝宇紧闭双眼和干裂,发白嘴唇,真克制不住,抓住他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眼,不得不掩饰着
更是惊恐万分。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恐惧,走到床前。那是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断定那是蓝宇。活到这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镇静下,伸手摸他脸,不是想象中冰凉,而是滚热。又找到他手,摸他脉搏,微弱而急促。听到他呼吸,这是个活着人,舒口气。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从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说
他们边帮将蓝宇架起来,边相互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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