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灯亮着,厨房里传来断断续续水声。
“哥你回来啦。”沈瑞声音从里面遥遥传来,“吃饭没?”
“吃。”
“怎这晚才回来,又加班?”他从厨房带手水出来,没地方擦,眼
不记打。
沈迪突然启动车子,在贺程放大瞳孔里,脚油门,朝他副驾驶撞过去。
过快车速完全不容人反应,随着巨大撞击声,贺程耳边响过轮胎摩擦地面时尖锐噪音,接着脚腕传来阵剧痛。
动力及惯性顶着贺程车足足横移十几米才停下,那瞬间,两个人都剧烈喘息着,沈迪当着他面,撕碎那张纸条,碎片从降下车窗里被扔出来,撒地,随后他倒车,个大转,离开案发现场。
贺程小心捏着脚腕,没有断,大概是扭,每动下痛感都十分强烈。他想从副驾驶位子上抽屉里拿应急绷带固定,拉两下没拉开,发现是被变形车门卡住,他苦笑声,只能下车去后座随便找条领带。
不断转动着手里糖盒,似乎就为听里面规律响动,你又凭什恨呢,们两个,谁又比谁干净。
直到回到车边上,沈迪才发现车钥匙忘拿下来,手机和钱包都在车里,这里靠近外环,最近条大马路在二十分钟脚程之外,还不定有车。
他靠在车上,后背因为持续用力,整条脊椎连着周围肌肉刺痛他几乎无法挺直腰,他此刻极力避免着与贺程再次碰面,因为他无法保证,在那张惯于玩弄人心面孔前,他会做出什不计后果事情来。
“你这样,会误会是在等。”失神片刻,贺程已经下楼,平静语气里,对沈迪还留在原地似乎并不意外。
沈迪言不发往楼梯口走。
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贺程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糟糕过,尽管车子还能正常启动,但他却没有急于离开,他在算自己还有几条命可以花在沈迪身上。
算到最后也是笔糊涂帐,大概以后无论再经历多少像今天这样,甚至于更严重事,他也不准备再放手。
沈迪确实不是他喜欢类型,所以他直将他放在个可有可无位子,哪成想石头缝里人有天居然也在他心里生根。
贺程说想他,沈迪听着像笑语,但这个“想”字有多真,没人比曾被它实实在在折磨过他更清楚。
沈迪直到进门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拿着那盒糖,像是被什不干净东西黏上样,他转手把它丢进垃圾桶。
有什东西被扔过来,他伸手接,是他车钥匙。他捏在手里,刚转过身,又有什东西朝他飞过来,他躲闪不及,那东西砸在他面前,滚几圈后到他脚边。
是他之前在公司楼下买糖。
沈迪捡起来后,径直坐进车里,铁盒边缘因为几次三番碰撞,已经不同程度瘪下去,看起来破破烂烂,重量更是较他之前带上去时轻不少。
他打开,里面至少有半糖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张纸条,上面写串十位数字。
他抬头,两辆车呈丁字停靠,对面贺程同样坐在车里,察觉到他目光,转头往这边看来,暖色调车灯亮光里,他突然笑,朝他晃晃手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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