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迪干巴巴道:“你打他干嘛。”
姜瑜给他掖被子,嘴里直念叨着,“你什时候才能懂点事,你这样每天打来打去,除身伤,你到手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里就靠个人撑着,每天哪有那多时间管你们,你爸那没出息东西,本事没有,脾气不小,让他别摸他那些破烂房子,他还冲发火,也不看看自己什德行,靠他们都得喝西北风,这日子没法过……”
姜瑜手机响,她出去接。
沈迪给沈瑞使个眼色,让他别在他床尾哭丧个脸。沈瑞正被罚站呢,哪敢乱动,沈迪让他走,他只能往门口挪几小步。
走廊里很快传来姜瑜尖细声音,语气越来越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打来,沈迪觉得烦,躺下来后捂着耳朵睡。
见他语气有所好转,忙又问道:“哥你是跟谁打架?”
沈迪脸冷,“这是你该管吗。”说完砰关上门。
他费力脱下外套,整条胳膊疼已经快没知觉,姓廖他弟居然带刀,妈,又胆小又怂,直在外圈比划着,沈迪知道他没那个胆子真划,没想到最后等他把所有人都收拾,那小子给逼急,还真冲上来给他刀。
他用点止血药和绷带,草草包扎好后就躺在床上发呆,真只是发呆,那个小时里他什都没想,躺着躺着突然阵倦意袭来,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后,在医院病床上,沈迪睁开眼睛看到第幕光景,是墙壁连着病床片死白,他在心里叹气,又是这个鬼地方,上次已经来过次,说出来丢脸,发个烧而已,居然烧晕过去。
他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
之后很长段时间,沈迪都没再出现,贺程猜是那天伤太重在静养,秦俊说你不能这样,要往好方面想,兴许是死呢。
贺程发现这小子在时候,存在感逆天,不在时候,消失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他在学校没什朋友,也没人喜欢在茶余饭后谈起他,如果不是刻意想起,他真不愿意承认,自己生活里还有这样个人。
为什贺程好端端会刻意想起,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个疙瘩没除,那疙瘩出现理由,跟沈迪把他视为眼中钉样。
转眼到四月,临近高考,贺程生活变得极为单调,每天三点线,枯燥无趣,好在身
他倒不怀疑是沈瑞跟他爸妈告状,这小子没那大胆子,而且他自己身体他清楚,那天睡时候就感觉到怪,原来不是睡,是晕。
“醒?”姜瑜见他睁开眼睛,忙凑过去,“还疼吗?”
“谁送来?”沈迪天多没喝水,嗓子干不像话,姜瑜倒杯水给他,小心扶他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昨天要不是回去早,你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姜瑜丝毫没觉得个做母亲说这句话有多不合适,“说过你多少遍,那架有什好打,伤筋动骨,非得等哪天打残疾你才称心?”她又瞪眼直在床尾站着沈瑞,“还有你,出这大事也不说声,万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办。”
沈瑞脸上都是泪,眼睛都哭肿,大概是姜瑜命令他不许有声音,他就直咬着下唇,左边脸上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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