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这阵,等他爸气消,他还能回来。
邻居们还在劝,问贺建新这孩子到底怎要被赶出去,贺程能犯多大错呢。
贺建新声不吭,他说不出口,等过两天流言蜚语传过来,不用他说,整个小区人都会知道,想到这事,他脸上就燥得慌,他实在没想到,他儿子会是这种东西!
贺程没有解释,也乞求原谅,他收好东西,拎着下楼,门在身后砰声关上。
他太解他爸,很可能,这地方,他再也回不来。
“别叫爸,没你这样儿子!”贺建新把他东西往外扔,“看看你在外面干那些……那些恶心事,你怎不死在外面,你给滚,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你现在就滚,永远都不要回来!”
贺建新以前就直骂他,但从来没说过这重话,重到让他去死。
就算是这样,贺程仍然不愿意往沈迪那方面想,他想说什,但他爸看他跟看脏东西样眼神,让他心陡然落。
他们,知道……
贺建新似乎很早就替他收拾好东西,接二连三全扔出来,箱子没扣紧,书和衣服洒整个楼道,隔壁邻居听见动静,都出来劝。
成映川目光最后在沈迪脸上聚焦,渐渐转为恨意,他开口,泪水从脸上滑下来,他嘴唇直在抖,但沈迪还是听清楚他说什,他问他:“你满意吗?”
沈迪脑子片空白,这是他想过无数次结果,可现在却接受不,被那双满含恨意眼睛这样看着,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贺程呢,他知道吗,他在哪,还在那个地方吗?
沈迪冲出校门,和那对愤怒且失望父母擦身而过,他重新回到那个地下室,人已经不在,去哪里,他在他回家那条路上等着,没有等到。
贺程七点多时候醒,回忆起昨晚,切如同噩梦,他只记得他被下药,后面发生什,他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再想。
伤心至极,他反而哭不出来,他想到小川,他现在怎样,病好吗,是否也像他样,被孤零零关在门外,想到
人越多,贺建新就越想让贺程早点滚,免得他难堪被人笑话。
“还愣着干什,你去任何地方都不管,赶紧从眼前消失!”
贺程蹲下身,喉咙里烧难受,他没有反驳,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都是夏装,只有两件毛衣,胡乱塞在箱子里,好在他喜欢看书都在,应该是他妈放,贺建新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什。
除这些,还有张卡,藏在本书里,贺程拿时候,不小心抖出来,趁贺建新没注意,他又藏进去,那里面有他以前些压岁钱和奖学金,虽然不多,应该也能顶阵子。
他脚步虚浮,身体跟不上节奏,好几次差点摔下来,他钱包不知道掉在哪里,没有钱只能走回去,好在不知道从哪多出来件衣服,让他不至于赤裸着走在大街上。
等他到家,已经十点多,他敲门,还在想着怎跟他爸解释昨晚夜未归事,门却在瞬间开,背后是他爸铁青脸,指着他骂:“你还有脸回来!”
贺程不知道发生什,他往里看,齐萍坐在椅子上,直在抹眼泪。
“你给滚,们家不要你这种人……!”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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