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喊他,没有任何回应,又推推他,他把人掰过来,摸他额头,温度高烫手,发烧?不会是感染吧?
贺程摸不准他身上哪里还有伤口,只记得当时头上都是血,乌漆抹黑也不知道止住没,他用手摸摸,触感很不好,他形容不来,不过没摸到明显液体,应该已经止住吧,从前天晚上流到现在不停话,人早死。
他又检查他身上其他地方,差不多都已经结,沈迪身上味道很不好闻,贺程在确定他只是单纯发烧后,把人扔地上走。
他找个地方躺着,闭上眼睛,与空空如也胃作斗争。只是经过刚才之后,他再也无法忽略背后声音,这夜深人静地方,但凡多细微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知道沈迪很冷,他身上所有力气应该都用来发抖,刚才检查他时候,他两只手抱在胸前,扯
水,看来把他们带到这里人并不想他们死在这里,这是个惩罚,同样也说明对方并不打算只关他们两天,人在只喝水情况下,至少能坚持个星期。
贺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这久,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发现他消失不见,除黄明也没其他人,他没去参加高考,他定会知道,报警话,查到那伙人几率有多大,毕竟他跟他们无冤无仇,只是因为牵连被带来这里。
说到底还要靠沈迪那边,有钱人家公子哥不见,居然已经第三天,还没有任何消息。贺程累到不能动,睁着眼睛看着大门,期待它被人从外面打开,他刻都不想跟这个人待在起。
不知不觉睡着,还做梦,梦里他直在答题,各种各样题,反复计算证明,脑子超负荷运转,身体难受像被束缚在很小甬道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还是以前有次生病时候留下记忆,就像现在这样,难受却怎都醒不。他很久没生过病,这种感觉对身体来说记忆遥远。
他是被渴醒,喉咙里像是闷块碳,贺程坐起来,眼前片漆黑,居然又到晚上,他摸自己额头,没有烧,只是热。
他起身去喝水,不经意间看沈迪眼,他还蜷在那里,姿势跟他最后看他时样,到现在连手动作都没有变过,紧紧抓着自己衣领。
贺程没管他,他很饿,在这个房间里找找,没有任何吃,他也睡不着,都已经过这久,脑袋上被打地方还是很疼,碰都不能碰,里面有根筋直突突跳着,他想为自己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不然那种疼痛感觉逼得他要发疯。
他来回走,仓库很大,走圈要很久,当他摸黑经过沈迪身边时候,他听到很小声梦呓,憋在嗓子里,像哭样。
贺程靠近,又什声音都没,沈迪呼吸声时短时长,睡很不安稳,贺程想到他被带到这里来之前,靠着墙抽烟画面以及那股令人作呕血腥味,那群人定不会好心到帮他处理伤口,那他那些伤呢,整整两天过去,结痂吗。
贺程强迫自己远离他,他都被他害成这样,最该被同情人是他自己,可他想到这空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另个人在自己身边,慢慢血流而尽画面,他就不寒而栗,他劝服自己上去看眼,就当是尽最基本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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