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在想什,就想他给你们出钱当冤大头是吧,有事就把他往外推!”姜瑜气极,凭什这小子毫发无损,他儿子就得躺在床上,她举起包,毫无章法往贺程头上砸,“天天就知道打架打架,混吃等死,给滚,再在面前出现,再拉他出去,让警察把你们个个都抓!”
那包是硬皮,砸在脸上说不出疼,贺程抓着她手腕,把人推出去,“谁告诉你跟他是伙。”他怕他妈非黑即白以为是他把沈迪弄成这样,又补句:“只是送他来医院,其他,你问他本人。”
“还狡辩,向磊呢,跑是吗,打他电话!”姜瑜头发凌乱,胡乱拨两拨,打电话给向磊,铃声在不远处响起,向磊路跑过来,姜瑜没等他到跟前,就冲上去,又打又骂,整个走廊里都是她声音,贺程头疼,实在没心情再在这待。
他到家,随便吃点,洗澡躺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总觉得身上有股淡淡血腥味。
他起来,洗拖把,从门口往外拖,直拖到楼,才全部收拾干净,回来洗出盆黑红水。
贺程在他倒下去前接住他,找件衣服裹着,抱下楼,沈迪比他想要轻,他口气冲到楼下,心绪难平,有担心,更多是愤怒,记忆里沈迪鲜血淋漓样子,远比他正常时候要多。
还好这里靠近主干道,车多容易打,沈迪身上又是血又是汗,黏糊糊,司机让他注意不要弄车上,贺程只能路抱着。
到医院后,人被送进急诊,他在外面等,他没他家人和朋友联系方式,时谁也通知不到。
贺程累天,坐在外面,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前面雪白墙,脑子里嗡嗡直响,血味闻多有点犯恶心。
个小时后人才出来,被放在推床上送进病房,医生过来说伤口比较多,需要消炎,让贺程去办住院手续,还提醒他说,好几处都是刀伤,问他要不要报警之类。
这小子血怎那多,流不尽样,医生跟他说要输血,贺程跟他血型不对,帮不上忙,他也签不字,后面就全部交给他妈。
贺程问自己生气吗,这个人,根本变不成他喜欢样子,他提两个简单要求,他个都做不到。
转念下,他变不变跟他有什关系,他不是他什人,他根本没打算接受他。
晚上他都睡很不安稳,凌晨四点钟左右,有人敲门,贺程去开,门外伸进来只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贺程压低声音,“放开。”
贺程不知道他又跟谁打,他有些头痛翻他手机,想叫他妈过来,翻半天也没翻到人,那些号码,大部分都没存通讯录,零散躺在通话记录里,第个是他,后面他找找,找到个向磊。
他打过去,对方接后,问下情况,说会马上联系他家人。
贺程坐在病床前,困得厉害就睡着,后来听到有人进来,说要换病房。他起身站到边,看着那个扮相精致到看不出年龄女人指挥着下面人。
等沈迪被推出去,姜瑜拽着贺程领子把人拖到外面,甩手就是巴掌,“混混混,就知道混,没家教东西,儿子就是跟你们这种人在起才学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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