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他把从大开始所有专业书,按年份,按主课还是副课重新排过。
除沈迪,没有人会这做。
贺程不确定是什时候事,但至少在他走之后,沈迪没有因为恨他入骨而彻底忘他,至少有段时间他还想着他。
贺程不受控制再次想起那场车祸,沈迪打那个电话,如果他当时能接到,如果他能拨回来,事情也许还有回转余地。
沈迪对他最后点宽容,大概和这些搁置在这里,将要陪同满地废墟起被清理出去书样,在绝望里挣扎过后逐渐消失殆尽。
等他再赶回病房时,等待他是空荡荡病床,人不见。
“去哪?”秦俊问。
“不知道。”蒋怿薇说:“他有必须要去地方吗?”
“他现在必须要去地方难道不是医院吗?”秦俊火上来,“他怎出去,怎这快就能直立行走?”
“断是肋骨。”蒋怿薇敲黑板,“又不是脊椎。”
桩糟心事糟有些过分,完全不知道从哪里起头能讲通顺,他果断放弃,“算,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乐杨没多问,把猫抱起来抓抓毛,“那这两天你养?”
“倒是想给他那同学送回去呢。”秦俊咬着同学两个字,转过头,“你要吗?”
“要啊。”乐杨眼睛亮,“刚好让过两天瘾。”
秦俊笑,“喜欢干嘛不自己养只。”
贺程又咳两声,他感觉不到肋骨和肺上疼痛,可能是麻木,从沈迪拳头打在这里开始,他走出这个房子每步,都好像从断肋骨中间踩进他心里。
贺程扶着墙慢慢坐到地上,他直不起身,空旷走廊里不时穿堂风让他瑟瑟发抖。
他是被脚步声惊醒,感觉
“操!”秦俊拿出手机来,“就该给他搞点并发症尝尝。”
贺程摁门铃,没有人应。
沈迪说他不会在外面过夜,但从他在那个房子里碰到他概率来说,他应该经常去那里,说明他把那里视为可以过夜地方,那就不是外面,跟他约人地方不样,跟他说话也不样。
他没有带走那些书,被很好收在那个玻璃碎橱柜里,尽管现在落满灰尘,但还是能看出来被细心整理过。
贺程自己有收拾东西习惯,但因为是他熟悉,摆放时候便不会纠结于顺序,不会分门别类,他整理更多是字面上摆放整齐。
“时间短还可以,长不行。”乐杨说:“对猫毛过敏,这几年好点,可他还是不让,也只能云养养。”
秦俊看眼猫,叹口气,“老,就算养得再好没病没灾,也活不几年。”
他对沈迪这只猫比对他人有感情,毕竟在他们家寄养过三年,贺程当初接它回去时候,他还有些舍不得,但人家执意往回要,他也不能硬留着,只能隔段时间想它就跑去看两眼,怕贺程不上心忘喂吃不记得铲屎活活养成家居流浪猫。
秦俊把乐杨送到楼下,说等会把猫粮和猫砂什带到医院,再让曹易带回来,后面等贺程出院,有精力照顾再过来接它。
秦俊又赶去贺程家,把他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想想还是让他妈给齐萍打个电话,没说太严重,就说要住几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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