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来开吧,你昨晚没睡好?”
才两三个小时,再睡也不可能有多好,沈迪把钥匙给他,自己走去副驾。
齐萍在阳台上跟他挥手,贺程用口型说声进去吧,正要上车,就见她旁边闪过贺建新人影。
路过去车流很少,收费口也不用排队,贺程开有些快,就这样两个小时还不定能到得,他让沈迪先睡会。
沈迪应着却没有闭眼,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前面,路都没怎说话,贺程不知道他
贺程在他要开门时拉过他手,“昨天有样东西忘给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枚耳钉放在他手心里。
沈迪:“……”
贺程:“你就当成是兑换钉,等回去,给你换枚戒指。”
沈迪看半天,“你定要提前告诉吗?”
“嗯。”贺程换好鞋朝卧室看看,“就不进去,帮跟他说声。”
贺程下楼后走到车边,开后座门把东西放进去,猫独自占半个座位正在瞌睡,贺程摸摸它脑袋关门。
他走到另边,跟沈迪打招呼,“早。”
“早。”
贺程笑笑,沈迪没太多表情看向别处。
外面天刚有点亮齐萍就起,煮早饭热在锅里后,去阳台上收拾昨晚人家放鞭炮掉落下来碎纸屑,回头时贺程已经在门口穿外套,她放下东西,“怎起这早,医院来电话?”
贺程昨晚直没回来她没怎睡着,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时已经快三点,现在睡不到三个小时又起来像是要走。
“……有点事。”贺程原本是打算吃完中饭再走,现在早几个小时也没太大差别,他进去洗漱,转身看到齐萍正够着往楼下看,看着看着就不动。
他走过去跟着往下看眼。
沈迪车正停在楼下,贺程往里走时候看到他正要出来。
“啊。”贺程愣愣,“那要你当没听见。”
沈迪:“……”
沈迪:“你有钱吗?”
贺程:“这个月底发奖金。”
沈迪没说话,合起手来把东西放回兜里。
贺程想到上次秦俊让他俩对着鞠躬情形,那时候难以控制距离尴尬到现在依旧在发挥余热,分开不到三个小时后再见,堵在两个人之间沉重压抑感已经消失,剩下突然想要彼此靠近不适应,有些微慌乱却并不再叫人难过,也许跟分开那多年有关,也可能是他们两个人本身就很少有这样温情面。
贺程咳声,“怎不提前给打个电话。”
“等会也没什。”沈迪口气还有些僵硬。
“你知道什时候出来?”
沈迪看过去,贺程突然上前,在他还有些发红眼眶上吻吻,沈迪顾不得确认下周围便闭上眼睛,只手沿着他后背勾住他边肩膀。
齐萍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两袋东西,“昨天刚做年糕,你问问他爱不爱吃。”
只要不是辣,沈迪好像没什特别不爱吃,贺程接过来,找个礼盒袋子装着。
齐萍又从下面冷冻柜里倒出大半袋饺子,“你们这会回去也不定能买到吃,先拿着对付两顿。”
“年初也有菜场开门。”贺程说:“再说车里热,回去早糊。”
“那记得要按时吃饭。”齐萍送他到门口,“多照顾着点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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