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向打断他道:“不用再说,会开仓放粮。都是自己造孽,自然要由去弥补。只是苦那可怜女儿。”
楚飞扬沉默会儿,开口道:“梅伯伯,您相信梅公子吗?”
“信?信他什?信他会杀他妹妹?”梅向无限凄凉地道。
“如今看来,梅公子犯下罪行,他又供认不讳,姚云海人也知道,他就算表面上为欣若姑娘,也定然会将他治罪。如今梅家子孙,就只有欣若姑娘所生下孩子。您认为,最后最大得益之人,会是谁?”楚飞扬慢慢道来,“只想问您,您相信梅公子会为家产,而杀害自己妹妹?”
“不信,自然不信。辰英是孩子,他是什秉性比谁都解。他比谁都疼爱欣若。”梅向重重拍桌面道,“可是不信有什用?!他那时提着刀,上面还沾着欣若血……所有人都看到,所有人都看到!不信有什用?有什用?!”
屈,却也不敢声张,只能尽量耐着性子慢慢周旋。但是梅辰英有几次差点“意外”遇险后,梅向再也沉不气,与姚云海大吵架,却不想又被梅辰英偷听去多半。
梅辰英终于知道,这几年来梅家骤然扩大生意和越滚越多金银都是梅向与姚云海勾结敛财结果。他又听到梅向承诺给姚云海半家产,只为换他个保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梅辰英稍想便知道,发生在他身上这几次“意外”,都是姚云海所为。
姚云海走后,梅辰英又与梅向吵架后便离家出走,几月不归。他以前也经常不着家,再加上姚云海保证不再动梅辰英,梅向派人去跟着,倒不十分担心他。只是连这个向胸无大志耽于享乐儿子都斥责他敛财无度失良心,如今骑虎难下任人宰割纯属活该,却让梅向后悔又伤心,夜之间几乎苍老好几岁。
他更加没想到是,他再见到梅辰英此时,却是他杀害自己妹妹,提着还在滴血刀,向他认罪时候。
梅向讲完这切,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楚飞扬本来为他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之事而来,如今梅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自己向他和盘托出,他反倒无法将怪罪话说出口。
楚飞扬沉吟片刻,开口道:“想见见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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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走廊里,楚云飞路疾走,边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口
楚飞扬和颜悦色地安慰片刻,又道:“梅伯伯,不瞒你说,这次前来,就是因为路行来时,路上见到许多背井离乡村民,衣不敝体饥寒交迫……”
梅向听他如此说,又开始唉声叹气,脸悔不当初模样。
楚飞扬道:“事已至此,如今后悔也无益于事。想恳请梅伯伯,开仓放粮,至少救济附近州县百姓安然度过这冬。知道此时提这些不太合适,但是那是无数条人命关天,如果梅姑娘在天有灵,也定希望您倾力相救。”
梅向愣怔片刻,看看楚飞扬,又将眼神放空,末悲叹声:“是啊,欣若是个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辰英那天骂……金钱糊眼被狗吃良心,他也是个好孩子。只有,只有,才是罪大恶极大恶人。”
楚飞扬有些不忍地道:“梅伯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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