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说后悔,事情因他而起,他才是那个该后悔人,他可以忍下冲动,也可以在开始,就不明目张胆地去看那个坐在窗下人。
“不好。”
唐远笑,“如你所愿。”
“可你谈过恋爱。”
这算什道理,“应该没咒过自己孤独终老吧。”
“那是你有本事。”宋亦川说,他声音有些哑,酒精缘故,这会眼里也雾蒙蒙,看似倒影着唐远,实则没什焦距。
而他是那个微不足道人。
唐远面色如常,点不在乎被眼前人识破,“既然这样,记得你说过,以后不想看见,当们从来不认识。”
他在这刻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宋亦川抵着他后背说那句话后,自己究竟回什。
他那天晚上直没怎看清楚宋亦川脸,因为宋亦川不准他看,由此唐远听到那句他最不想听话。
宋亦川说后悔认识他。
他逐渐冷下声音,“让你放开。”
宋亦川可能也觉得挺酸,直仰着脖子跟他说话,看似随意地往沙发背上靠去,唐远手被他抓着,身体被带往前,差点栽他身上。
他赶紧伸出另只手来撑住。
这姿势……更酸,还很怪异,今天晚上轮到宋亦川发疯,唐远有点后悔,他当时就该假装没看到那条消息然后直接回家。
“这是你吗?”宋亦川手指在他手腕上交替着动两下,他还是看着唐远,视线始终没有从他脸上移开,“你会是这样人?”
手上力道突然松,宋亦川放开对他钳制,他身体倒向侧,嘴里又嗫嚅声,“……你确实有本事。”
唐远直起身,轻叹口气,沙发上有条空调毯,他拉过来给宋亦川盖上,水杯被他握这久,早洒得差不多,唐远简单收拾下,给他留盏灯,开门出去。
深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唐远从小区出来,站在路边等车。
回想刚才幕,他有些想笑,宋亦川居然夸他,说他有本事。
他哪里算呢,他如果真有,当年就不会被他句后悔伤到遍体鳞伤。
他那时候还很大度,让宋亦川用力点操,草爽他什都好商量。
有要求尽管提,反正出这个小旅馆门,他们就谁都不认识谁。
所以怎能说他装呢,明明是宋亦川先起头。
“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宋亦川说。
“你想过得好不好?”
“什?”
“你装。”宋亦川小声地笑,“你没那乖。”
表面上做得再好,骨子里东西不会变,从再次见面到现在,唐远直表现得很温顺,看似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忍受他嘲讽,但宋亦川知道,这些都是他装出来。
他本性偏执、跳脱,偶尔疯狂,不计后果。
你看他绝口不提当年,看似改头换面,实则是因为当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他曾经发过无数疯里,最微不足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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