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日光灯闪
两下，突然灭，唐远抬头，眼看着又掉下几块墙皮来。
操，又坏，这个月坏第三次，看来不是灯泡
问题，明天得找人来看看。
唐远回到房间，正要写卷子，突然想到什
，起身在桌上翻找
阵。
他开遍抽屉，本本书抖过去，终于从去年期末卷里翻出张排名表。
宋什川来着。
七点多时候，唐裕还没回来，唐远给他发条消息，问他吃不吃晚饭，直等到八点都没回。
唐远去厨房炒个菜，这两年唐裕吃他做饭，比唐远从小到大吃他做还多。
菜出锅时候唐裕终于回，说不回来，有应酬。
他爸，应不完酬。
他妈，值不完班。
“少贫。”黄郡嗔他眼，“有希望吗？”
“这你就不解
，进去后是要强制住宿，可不想住，跟人相处不来。”
“你是不想住宿吗。”黄郡眼拆穿他。
唐远笑。
“还笑，你姐那会可是连考都没用考。”
读，跟家里人相处时间也少得可怜，不是他到家她睡，就是她回来他不在。
黄郡让他去写作业，唐远倚在厨房门口跟她闲聊，“朱化亲戚那小食堂前两天被人给举报，他今早上看可不爽，非说是干，有那闲工夫。”
“什小食堂？”黄郡问。
“前两天刚跟你提过。”唐远表现得有些委屈，生怕她妈再问出朱化是谁来，忙说：“就那饭巨难吃还吃出苍蝇店，绝。”
“别惹事。”黄郡关火，唐远随手递上个盘子，“那不能，啥都没干，正当维权，朱化哪天要揍也绝不还手。”
他对着名字，没费任何力气，因为第二行就有个姓宋。
宋亦川。
第二啊。
啧，他还没考过班级第二，人家却已经是年级第二。
绝。
唐远：【少喝点酒，回来注意安全。】
唐裕：【知道，你早点睡。】
唐远把菜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锅碗洗干净。
做完这些，他站在窗边擦手，边擦边出神地看着夜色，抹布在手里颠来倒去十几下才扔回原位。
“那会不样嘛，现在年级第也得考。”
黄郡说不过他，“随便你，你自己上点心，还吃吗？”
唐远说饱，黄郡便把剩菜全倒。
“放那吧，会来洗。”
洗菜做饭洗碗刷锅唐远样样不在话下，父母都忙，从小他跟他姐就自力更生。
“吃饭吧。”黄郡关油烟机去洗手，唐远把饭菜都端出去。
他跟她说学校里事儿，课上趣闻，课外八卦，也不管她想不想听，好不容易逮着似，张桌子上坐着，黄郡避无可避，不得不听他叨叨。
家四口除他，都是偏沉稳安静性子，没这样能说会道，也不知道随谁。
“你们是不是要分班？”黄郡突然问。
“终于有您老记得事。”唐远仰面流泪，“以为您跟爸连上高几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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