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谦在拖被他搞脏宿舍地,看他头发还在滴水,吹风机这时候肯定用不,他拿自己干毛巾来。
宋亦川看眼他们,元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给唐远擦起来,宋亦川没再管,转身爬上床。
这晚上唐远迷迷糊糊,时睡时醒,睡时候觉得冷,拼命裹紧被子,醒来又感觉到热,汗出层又层,他思绪混乱,胃里绞痛,几次忍下吐意,难受得咬紧牙,半边脸死死地埋进枕头里。
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在他觉得睡不着很羞耻,精力旺盛很羞耻少年时期,他曾热切地盼望着能像这样病场,最好是像书里说那样大病场,命悬线,死里逃生,从此身娇体弱药不离口。
因为黄郡话和她那时厌弃眼神让唐远觉得像他这样皮糙
宋亦川给他开喷头,“自己能洗吗?”
“能。”隔间门都关,温度升得很快,唐远已经能感觉到暖意,他把宋亦川外套脱还给他。
“那你先洗,有事喊。”
“嗯。”
热水浇在身上感觉很疼,像毛孔被冲裂样,唐远头抵在墙上,狠狠抹把脸,捂着没动。
“不想。”唐远本正经,“河里凉快,给脑子透口气。”
宋亦川:“……”
眼看他又要咳,宋亦川手紧紧,“少说点话。”
好不容易挨到宿舍楼下,宋亦川提前给元谦打电话,让他赶紧下来开门。
“怎,怎……发生什事?!”元谦被唐远模样吓到,没控制着音量就冲过来。
过,有种小学生你理和你好你不理也不理你幼稚,而且他问这话……“你不也没理吗。”
“你先冲……”唐远委屈上,“打个赌而已,跟你又没关系,生哪门子气……”
他麻木地跟着宋亦川,脚软得快没知觉,甚至有些意识不到它们还在不在动,只觉得宋亦川力气很大,死死地箍着他往前走。
“那跟你又有什关系?”
“看不惯不行,还看不惯朱化,看不惯何茂清……”唐远还想再列几个他看不惯名字,奈何实在太冷,口凉气呛进喉咙里,转头剧烈地咳起来。
水流顺着他肩背,冲刷下地混着沙子浊水。
他不太有精神,洗得很潦草,期间水越来越烫,皮肤灼烧感异常明显,元谦敲门说要给他递衣服,他索性把水关。
他右手撑在瓷砖上,平复会呼吸,开门出去,外面宋亦川和元谦都还没睡。
“好点吗?”宋亦川问。
“好多。”唐远声音有点哑,“没事,你们早点睡吧。”
“嘘……”唐远示意他小点声,把老许喊起来他们都得完。
他有气无力,干笑声,“没事……没长眼,掉河里。”
“先上去。”宋亦川说。
元谦忙架起唐远另边胳膊,三人跌跌撞撞冲进寝室,直奔淋浴间。
还好这里原来是教师宿舍,管线独立,多晚都有热水,要是在学生宿舍,靠打水不知道要多少才能把唐远洗透。
好不容易平复,他听到宋亦川问他:“为什跳河?”
“……心情不好呗,还能为什。”
“不想说算。”
“真啊。”唐远笑,“……谁心情好跳河。”
“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跳,你是想z.sh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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