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这种从小卖部买两元本粗糙草稿纸上撕下来纸条有很大心理阴影。
他想到上次那张,被他扔在教室后面垃圾桶里,扔完那整个晚上他都心绪不宁,后来又特地捡回来,撕碎带出去,找个不起眼角落。
所以这次他没接。
而要说如此戏剧性件事情绪上对谁影响最大,直观反应是老许,得知消息头天他忍住,第二天卷子发下来,他开始发威。
不仅指桑骂槐地教训刚好挂在年级第三十名何茂清顿,还指着底下他们群人痛骂,说他们这个班是他带过最差届,并且多次重申让明津好好反省作为班长是怎带头。
冤得明津趴在桌上句话没说。
那天下午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任由老许骂整整两节课,大气不敢出声,其中原因不知道,但两个前五考成这样确实令人费解,要说不是有什特殊情况,那就真如老许所说,是在向他示威。
被叫家长当天晚上,唐远再次问元谦,他还是不承认,也不认为这件事跟唐远有什关系,就连唐远说让他以后别这样,他也是回好,以后早点睡,不熬夜。
“不小心睡着。”元谦抓抓脑袋,笑得很憨样子。
他英语卷后半面完全没写,说是头天晚上复习太晚,困得不行。
“你不通宵也能考吗。”唐远不信他这套。
“总有例外嘛。”
唐远这次考年级二十六,没有元谦,也没有宋亦川,如果加上他俩,他是二十八,也能活。
底还是偏科,题稍微难点他就得露馅,不比宋亦川和元谦这种,越难越能跟人拉开分数。
紧锣密鼓天半考完,所有人都跟虚脱般,唐远趴在桌子上,元谦问他考得怎样。
唐远也不知道自己考成这样算怎样,他含含糊糊地说声就那样吧。
元谦安慰他说没事,结果当天晚上他自己就被喊去办公室,起被喊过去还有宋亦川。
唐远眼看着他俩前后地走出教室,又前后地回来,身后跟着脸黑如锅底老许,就觉得事情不妙。
唐远想听是这个吗?他居然直没发现,原来向柔软可捏元谦也有这偏执和狡猾面。
他坐着发会呆,给宋亦川写张字条,没说别,只四个字-
你怎样?
说说你为什要这做,说说你现在心情,后悔吗?
宋亦川没有转身,只侧下头,视线落在唐远伸在他胳膊底下那只手上。
他知道元谦是故意,但他没敢去问宋亦川,他怕听到宋亦川也用这种听就很蹩脚理由搪塞他。
八十六,从来没考出来过成绩,他甚至没有掉出过前五,而这样做结果是他和元谦起被叫父母。
唐远这天晚上看不进去任何,他对着宋亦川背影,想到他那天对他说。
们都正常点好吗。
那你现在这样正常吗?
他等元谦坐下,靠过去问他怎,元谦不说话。
唐远坐回来,拍拍宋亦川,你又怎?结果宋亦川也不理他。
最后是等试卷全部发下来,排名表上宋亦川八十六,元谦百二十三,他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
唐远:“……”
这两个人跟商量好似,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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