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不幸,七百米外那家也关门,今天过年,都不想营业。
唐远衣服快湿透,他站在门口,坚持两分钟,坐到地上。
宋亦川听着他走路,听着他停下,估算下距离,猜到,“也关吗?”
唐远看着远处被霓虹与灯火照亮低矮云层,莫名觉得有些晃眼,他把帽檐往下拉拉,后脑勺磕在卷帘门上,头顶LED屏滚动着医保定点字样,黑红交替着光罩得檐下犹如是被人遗忘夜场。
“四百米外还有家,去吗?”耳机里声音再次响起。
连续且密集几次争吵把人吵生疏,他们本来不该是这样,宋亦川想,他看向他卧室窗外,雪下得很大,唐远个人在家,这种时候为什会个人他不好问,只是好奇,生病居然也没人照顾。
他有个姐姐,杨启帆说过,但唐远从来没主动跟他聊起,那次他发那大火,宋亦川又向很会把握分寸,不是会太过探究别人隐私人,所以……他姐姐也不在吗?他回家吗?还是直在外面?
刚唐远起身,宋亦川听到他身体跟皮质沙发接触才有声音,也听到他关灯关门下楼梯动静,那应该是在家里,只是家里没人,异常安静。
唐远还是去小区门口那个药店,可惜已经关门,他在门口站会,打开手机地图,七百米远还有家,雨雪下大,肩头已经能感觉到湿意,唐远站很久,听到宋亦川问他,“还没到吗?”
“关门。”
唐远闭着眼睛,仍是没动,宋亦川沉默片刻,叫他,“唐远?”
唐远呼吸很沉,声声,收紧又落下,厨房里水龙头没关紧,滴滴嗒嗒声音和着他喘息,像夜里蛰伏起来舔舐伤口野兽,宋亦川耐心等会,再次开口,“听话,去买药。”
许是这人实在太烦,开口声音就往他脑袋里钻,刺得难受,又或许是真很疼,疼得他什都做不,唐远还记着要去医院事,不得不为此坐起来。
他把手机踹兜里,拿上钥匙出门。
走到楼下,发现外面居然下雪……也不能叫雪,雪里面夹着雨,雨比般时候要稠点。
“宋亦川。”唐远嘶哑着嗓音,“你想过死吗?”
“……”
“你觉得死会是什样子?死过程,死后世界
“附近还有其他店吗?”
“……有。”
“你把你现在位置给,来先问问。”
唐远含糊地报个名字,也不管宋亦川听没听清,他闷着头走路,泪腺跟开关坏似流路,但只流半边脸,周围天寒地冻,脸是僵,所以他这会浓重鼻音听起来也不是那不寻常。
渐渐,唐远有些走不动,冷、饿,再加上无穷无止疼,可能那天被朱化按在厕所里都没这狼狈过,那天还有宋亦川拽着他呢,此刻却是他个人,宋亦川成道摸不着声音。
唐远拉起羽绒服帽子,耳机里突然传来人掩着小声说话声音,说让他们先吃……他才反应过来,电话居然直没挂。
唐远刚想拿手机出来,就听对面宋亦川问他,“这边下雪,你那呢?”
“下。”唐远紧紧领口,冷风往里灌,吹得他身上哪疼都分辨不出来。
“带伞吗?”
唐远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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