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唐远。
像那天在他枕边放下礼物祝他生日快乐那声……唐远在神智涣散间差点分不清,是这六年多时间压根不复存在,还是宋亦川从那时候到现在,其实直都没有变过。
这天晚上宋亦川理所当然地留在他家,两人睡张床,夜里唐远半梦半醒,胸口被什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他试着清醒,但身体和意识很沉,几次都没能睁开眼睛。
尽管这样,宋亦川对他做什他却是知道,唐远想给他拳,没完是吧,奈何他实在太困,手起手落间跟欲拒还迎似,反被宋亦川扣着压在枕边。
倒在碗里罐头被严重兑水,这会也只够它舔掉最上面层。
宋亦川正要给唐远打电话,门锁轻响,唐远带着身寒气走进来。
“去哪?”宋亦川问。
唐远没说话,回手带上门,他左脚踩右脚,随意挣动两下,把鞋脱。
落在垫子上时似乎有些不稳,他身体微微晃,人往后仰,倚在门边墙上。
唐远趁宋亦川洗澡出去趟。
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延续惯例也得喝点,不然难为宋亦川记他这多年,只是与高三那年他俩坐在便利店门口石墩子上你半半喝酒时想比,心境已大为不同。
唐远还记得那天,他从墙上翻下来时摔跤,人在面对无能为力困境与绝望时,往往擅长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东西上,就像他为能留下唐思榕,从小到大不知道拜过多少神佛。
所以那段时间刚好是他最迷信时候。
而就在如此关头,他当着宋亦川面摔得四脚着地,这让他立马想到出师不利自食恶果等等形容,也清醒地认识到,这场穷凶极恶逼迫,注定他将以彻底失去为代价。
第二天唐远不出意外地起晚,他们公司有调休,之前周末加班直攒着没用,他跟李朝说声,李朝听他嗓子有点哑,问是不是感冒,唐远模棱两可地混过去,系统里补个申请。
另边床空着,唐远以为宋亦川走,毕竟今天不是周末
这个距离,宋亦川自然闻见,“喝酒?”
唐远仰着头,下巴微抬,刚那番动作,他全程看着宋亦川眼睛,别有番为眼前人量身定做味道,尤其此刻他勾勾嘴角,带着笑意朝宋亦川招手。
宋亦川走过去。
唐远勾着他肩膀把他拉近,近到宋亦川撑在墙上手再近分就能把他抱紧,唐远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轻哼声,算是对宋亦川问他喝没喝酒回答。
他闭闭眼睛,几下平缓呼吸过后,唐远侧过脸,换个姿势枕着,嘴唇贴近宋亦川侧颈,又说:“喝点,不喝怕会忍不住想揍你。”
事实证明唐远那天是有点惨,各种意义上。
所以这次他学乖,提前跟宋亦川约法三章。
唐远在外面坐着,不会冻得手脚发凉,晚上风大,扑面而来有股干燥土腥气,混着酒味像变质样,也可能是他嘴里发苦,总之大半瓶酒下肚,愣是没太尝出好味道。
他估算下时间,看差不多,仰头把瓶底剩下点全喝。
宋亦川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唐远人,墙角传来呼哧呼哧声响,他看过去,只见小白窝着身体,正十分卖力地喝着……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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