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人正拾级而上,过道里相遇,伞面微抬,露出底下张熟悉面孔,唐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黄郡,猛照面,两人都愣住。
唐远没打算开口,托宋亦川福,他现在十分忍得住,他想等黄郡侧个身就装作不认识各走各,太多年没见,
整理完后他把花和蛋糕放下,起身看着墓碑上唐思榕脸恬静照片很久,今年他们都二十五岁,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他马上要比她那个时候大。
唐远叫声姐,“交个男朋友,今天带他来给你看看。”
“没想到吧,也没想到,不过以你走之前迫切希望能找个人心情,想你应该也不在乎他是男是女。”唐远笑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奇,们俩怎认识?”
“高中同学,还记得发烧你回来看那次吗,当时说在同学家,有人把照顾得很好,这人就是他。”唐远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应该早点跟你说,在……之前就跟你说。”
“因为是有你决定在先,才让有机会遇见他,或者换个说法,如果不是先来到这个世界,这切都将无从谈起……所以以前是狭隘,人生比以为要广阔太多,重要人也远不止那两个。”
假期还剩最后两天时候,唐远说想回去看看。
“……回哪?”宋亦川有些意外,以为他也要带他去见父母。
唐远笑,“是回去,不是回家,家早没,想去看看姐。”
“好,陪你。”宋亦川说。
唐远很爱唐思榕,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并不是每年都会回来看她,特殊日子不会,因为怕遇到唐裕或者黄郡,唐远不想见他们,尤其当着唐思榕面。
宋亦川没太理解他说这句话意思,只觉得唐远似乎有些异样遗憾与伤感,然而不等他出声,下秒唐远看向他,“挺喜欢他,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胡说什。”宋亦川就站在唐远身边,跟他肩膀紧挨着,闻言轻轻撞他下,转而来牵他手。
唐远把交握手抬起来,“看到没,他主动,那看来是喜欢。”
宋亦川握紧,郑重道:“他开玩笑,很爱他,会直照顾好他,你放心。”
“这严肃干嘛。”风有些大,夹着细雨,吹得唐远眼眶酸涩,他跟唐思榕说改天再来看他,又待会,雨下大,两人撑伞往台阶下走去。
有两年也不会,因为他过得不好,没有出人头地,没有大富大贵,甚至身边连个陪伴人都没有,信怪力乱神越多,就越有种被注视感觉,所以他很怕走到唐思榕面前,怕掩饰不好自己。
自从唐思榕跟他道过歉,唐远对过不好这件事总是格外敏感,他偶尔会有心情不好时候,但从来也不敢放任自己沉溺其中,因为旦走不出来,唐思榕放不下愧疚便会成倍地反噬到他身上。
这不是他们任何个人本意,只是这多年过错累积,事实已至如此。
来这天是个阴天,眼看要下雨,从高铁站出来,两人打车到墓园,唐远买束花手鞠,唐思榕生前种养过花,还买盒巧克力小蛋糕,当年她没吃到,后来唐远每次来都会给她带。
碑座上落些灰尘和枯叶,唐远让宋亦川拿着东西,他简单打扫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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