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谦。
她手指在这两个字上滑过。
手机响,她接听,彼端传来他声音,“流筝?起床?”
“嗯。”
“从家里出来,你准备下,到时候就不进来,你出来,们直接走。”
当她迷迷糊糊关掉闹钟时候还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她是趴在桌上睡着,等着他倒茶来以后叫醒他,可是,他并没有叫……
然后,她现在是睡在床上……
她怎来?
这是个问题……
他握着鼠标,又道,“流筝,别人都说,女婿就是半子,现在不是二老女婿,难得他们待如初,便把自己当做他们半个儿子,你不要多想。”
“没多想……”她命令自己将热乎乎软绵绵心思冷却下来,硬下来。
“嗯。”他开始重新理线索,比她之前细致许多,弄好以后,他让她试讲。
两个小时讲座,她感觉比论文答辩难多,论文答辩好歹有那长时间准备,而且是她自己写东西,好在她有些临床经验,那几个病例分析还算顺利,只是他理论部分有点生硬。
她是个对自己要求严格人,不会允许自己有纰漏,而他却是个完美主义者,在学术和专业问题上,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别人都严格到变/态,所以,可见她是没法轻松过关。
有些奇怪……
她内心纠结着,他见她不说话,却是以为她还在生气,“几年不见,果然脾气是见长。”
“……”这话还真是没说错,至少她从前是半点也舍不得给他脸色看,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只是被他这说破,反倒少那些纠结,和他争锋对上,“几年不见,倒是学会骗人!”
“什时候骗人?”他看着她。
“你分明就要来们家,还装作跟各自回家是什意思?”她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和他那段对话,觉得自己有点傻。
“好。”
“嗯,那待会儿见。”
“
起床,书桌上,电脑已经关掉,当然,也不是她关。
键盘下压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是她熟悉字体:流筝,回家,明早来接你。至谦。
他还是回去。
他是个自律人,她就知道。
他来祝寿,是有礼,他不留宿,是有度。所以其实该做和不该做,他都分得清清楚楚,她实在是多虑。
到最后,她有些扛不住,毕竟连续几个晚上都是三四点睡,她边在桌子底下掐自己大腿,边打着呵欠继续。
“你先看着,去给你倒杯茶来。”他说,起身离开。
她看下电脑右下角时间,又是三点啊……
打个呵欠,对自己说,先趴会儿,等他倒茶上来再继续,然后,便是无尽黑夜……
她是被闹钟叫醒,而不是他。
“并不是假装跟你各自回家,不是要去取那根崖柏吗?”他耐心地向她解释。
“那在医院天你都没说要来家啊?”她除上洗手间,无时不刻不是跟他在起!
他看着她,柔声道,“以为你知道。每年二老生日都来。”
“……”她无话可说,心里某个地方柔软得发疼,为抵触这种酸软,她将鼠标朝他扔,“开始吧!”
滥好人!心里还腹诽句。你手机提醒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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