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也就算,“好吧,是故意。”言语间倒有你拿怎办赖皮劲儿。
“既然是故意……”他拖长声音,而后忽然转过身来,团雪进她脖子。
“啊——”她被冰得轻声尖叫,从脖子里掏出雪团来回敬给他,随手又从身边抓几把往他身上扔。
可是,他跑得太快,竟然把也没扔中。
他上车,直接把车开到她面前,“还不快上车?”
“不是。”经过花坛时,她随意抓把枝蔓上雪,捏在手里,冰冷触感顿时让她清醒不少,突然调皮心起,灵感忽至,她将手中雪往他脖子里扔,笑着跑开,大声说,“让你清醒下!”
跑段,又觉不安,这雪终究太冷,不知道扔进他脖子是不是玩笑过分?会不会冻到他?从前他对她这些小恶作剧都是淡淡表情,表明他并不热衷这样玩笑,她今天却是忘,又造次。
回头,他果然是不紧不慢地走着,那团雪已经被他扔掉。
她顿觉自己当真又失分寸,有些局促起来。
“走吧,上车。”他走近后,也没说别什,领着她继续往停车场走。
查房、开医嘱、进手术室、开会讨论……
周而复始每天,这就是她元旦节,这样忙碌,忙到常常让人忘记是什日子,偶尔闲那十几分钟,坐着就想打瞌睡,可是,只要有事情要做,马上又跟打鸡血似。
这是她第次和他起连续上36个小时班,她忽然有些理解从前他,每天都在跟生命抢跑,若不是揪心揪肺地惦念个人,确没有时间去想念,也许是她从前太闲,24个小时所有心思全都用来挂在他身上,而他醒着时间全都用来想病人,自然造成不对等嗄。
她想,如果当年她跟他样忙碌,样没有时间去想念,也许结局会不样弛。
下午,天空飘起雪花,至下班时候,便已积薄薄层雪,地面已经踩脏,但树丫上、喷泉池子里,浅浅覆盖银白色,还尤其干净。
恰逢廖杰开车来给看廖老,将这幕都看在眼里,笑道,“哟,宁哥和姐还玩打雪仗啊!好情趣!”
她摸着脖子里水,冰天雪地里,脸色发烫。
强撑着厚脸皮,笑着对廖杰点头,“来看廖老?”
“是!不耽误你和宁哥,再见!”廖杰笑嘻嘻地走。
阮流筝脸色更不自然,瞪车里人眼,终于还
“不好意思啊……”她跟在他旁边轻声表示歉意,“凉不凉?”
“唔!”他就这承认。
“不是故意……”她秒变回以前那个流筝,唯恐他不开心,唯恐他冷饿。
“是吗?”他走路步子大,几步之下就和她拉开距离,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反问。
她努努嘴,也对,把雪往人脖子里扔,谁能不是故意?
在连续紧绷36个小时之后,终于松懈下来,阮流筝行走在地面,脚步都是虚浮,感觉脸皮也绷得厉害,她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些。
不知道身边他是否跟她样疲累?
她抬头看他,见他除下眼眶有些泛青,精神还算不错,尤其那双眼睛,倒是更显亮泽。
“你还能开车吗?”她下意识地问。
他看她眼,“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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