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马上来,别急。”他话没说完,钢琴声停,宁想声音响起,“爸爸,您要去医院吗?”
“是!宁想你自己…
忙乱下午,程医生最后跟阮流筝说,“叫主任们来,这样下去不行。”
程医生生活里贯不太正经,可是真正在工作上却极为认真,看着他严肃脸,阮流筝知道,各种麻烦事来。
程医生给刘主任打电话,阮流筝则拿着手机打给宁至谦。
程舟宇束手无策让她觉得害怕,她进医院也有好几年,还没有经历过病人在她手上死去事,最严重也是在神外,手术后病人昏迷不醒而已,而这个病人非但病危,还是她亲手带来麻烦,跟着程医生转下午,大约是心理压力原因,她坐在椅子上有些乏力。
电话接通,那边瞬间就接,轻柔声,“流筝?”
阮流筝没再说什,只是不断看着时间,等救护车。
期间她守着病人,让薛纬霖去问问周围,谁是此人家属,然而,薛纬霖问圈,也没问到。她小心地找下病人身上,并没有找到证明身份东西。
救护车来得挺快,可是,病人家属却还没找到。
薛纬霖很配合她,“你去忙,陪着叔叔阿姨,等下送他们回家。”
阮流筝想,反正是去北雅,干脆跟着上救护车,这事儿是她撞上,既然没家属,跟着去医院要问什也有个人答话。
听说有医生来,那些人才把人又放下。
阮流筝小心地帮着他们把人放平,轻轻把他头偏向侧,迅速而又轻巧地解开他衣领和皮带。
病人昏迷着,发出鼾声,她从包里找出干净餐纸来,把他舌头轻轻拉出来。
包里还有包湿巾,她也打开,用湿巾覆盖着他头部嗄。
薛纬霖站在她身边,她问,“电话打吗?”
刹那间,她无力感就排山倒海般涌来,担心和无助完全不加掩饰,“宁老师!你在哪?程医生请你马上来医院。”
“出什事?你在哪?”那边传来钢琴声音,单调练习曲。
“在医院,刚刚在庙会遇到个脑出血病人,当场晕倒,把他送们医院,可是现在情况很不好,程医生在联系刘主任。”她唯恐耽误时间,急切地口气说串。
“马上来,你慢慢说。”
“找不到病人家属……出血量大……引流没有用……要开颅……脑内多处肿瘤……靠近血管……还有个靠近脑干……特别大……”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已经出来检查结果。
她把衣服还给薛纬霖,“谢谢你。”
“这客气!快去吧!”薛纬霖接外套,催促她。
救护车呼啸而去。
病人在急诊科被确定脑出血,最终送至神外。
程医生在值班,找不到家属,可是也立即给病人止血,值班护士更是轮流守着他护理。
“打。”薛纬霖忙道,“还需要什?”
她有些焦急,这寒冷天气,要给病人保暖才好,可四下里都没有可以盖下东西,她没有犹豫,开始脱棉服。
薛纬霖看之下便懂,迅速脱自己,给病人盖上,“来!”
阮流筝看着他,“你……”
“没事,身体好,再说,就算感冒也没关系,救命要紧!你是姑娘,怎可以让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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