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闷闷地开车。
而且,这路都没再说个字,不说话倒也不奇怪,他本身话也不多,当然,说必然句句金句,但是他脸色都变,又恢复到前段时间冷漠似,所以,他这是什毛病?间歇性春风吹又生吗?
她几次打量他脸色,也仔细思考很久,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得罪他,工作也没出错,所以,他这沉重,是在思考朱雨晨对他说话吗?还是在思考朱雨晨手术?那个手术要全切,真难度很大。
她想想,道,“其实朱雨晨对你医术很有信心,也很有信心,既然你说你有把握能全切,那就定能做到,相信你。”
这算是狠狠实事求是地拍他马屁,该可以吧?
“好……”阮流筝应下来。
“姐姐,宁医生呢?他有空时候,可以跟他谈谈吗?”朱雨晨小声问,“如果没有空就算,也不要紧。”
“他每天都来查房呀。”每次宁至谦来查房时候,她都没什说特别,当然,大多数时候是被头疼折磨着,但是,疼得不那厉害时候,她也只是默默地躺着,问她,她才笑着回答些问题。
“可是……想单独跟她谈谈。”朱雨晨声音更小,“看他方便,他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算。”
“那去看看,会转告给他。”
先别多虑,每个人体质不样,治疗效果也是不样,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为手术做准备,保持最佳身体状况。”
朱雨晨微微点头,“好,姐姐你放心好。”顿顿,又保证,“不写,你放心,会听话。”
“嗯,听话就好。”阮流筝摸摸她头发。好美头青丝,只怕是保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她文艺心理发作,总觉得留这长头黑发女孩,定有个跟长发相关爱情故事,尤其想朱雨晨这样女孩。
“姐姐,不过三千烦恼丝罢。”朱雨晨轻声道。
他还是那副表情,那她就不知道是为什,大概还是在思考手术吧。
因为很晚,早过下班高峰期,车路开得很顺利,他将她送到家门口,话也没说,开门锁,意思是让她下车。
她其实还等几秒,等着他说点什,但是
“谢谢姐姐。”朱雨晨笑。
阮流筝心情沉重地返回办公室,把朱雨晨话转达给宁至谦,“你去看看吧,她把银行卡那重要事都委托给你,定还会在手术前有特别话想跟你说。”
“那去下。”宁至谦于是去病房。
后来,阮流筝直都没有问他朱雨晨找他干什,直到回家时候,他才在车上主动问起,“你不想知道朱雨晨跟说什吗?”
她奇怪地看他眼,“为什要知道?”
这个小雨,真是太聪明……
“小雨,不需要全部剃光头发,们讨论手术方案,可以只剃局部。”此刻,她宁可希望他们这些医生判断是错误,朱雨晨只是良性肿瘤。
朱雨晨却格外冷静,“姐姐,剃吧,想剃,在它还算健康时候,反正,最终还是要掉。”
她说最终要掉,是指术后化疗和放疗,她认定她自己是恶性肿瘤。
“姐姐,想剃。”她又重复次,不过,这次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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