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归凌乱和绝望,阮流筝完全感同身受,昨天,她也和他样崩溃,此时却终忍不住道,“沈归,你不能比小雨更懦弱,你知道小雨承受多少痛苦吗?她每天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是每次见她,她都是满面笑容,她说她要活着,要努力地活着,因为她舍不得你,你是她全部希望和依靠,如果她醒来,看见你这难过,你让她怎再继续和病痛斗争下去?”
沈归看着她,目光凝滞。
“小雨写本日记,写全是你们在起事,是她忍着头痛个字个字写下来,明天带给你,你看之后就会知道她有多爱你,有多勇敢。”她含着泪,哑声说,“因为这个病,她渐渐地开始忘记事,她怕她把你忘,所以遍遍地写,遍遍地想,这样她才不会忘记!而她在写日记时候,已经快看不见,你知道吗?”
沈归眼中有什东西剧烈缩。
“她说,你是天上最矫健雄鹰,是她骄傲,你要当得起她骄傲!”阮流筝大声说。
阮流筝看着宁至谦,希望他说几句安慰沈归话。
宁至谦明白她意思,却只是冲她摇摇头。
“你是说,全部切除是吗?”沈归问他。
宁至谦略略思考,“看得见都切。”
“什叫看得见?难道还有看不见?”沈归五官都扭曲。
和恍然。
朱雨晨是要送进重症监护室,凌晨四点,不是探视时间,沈归不愿意走。
“从来没有好好陪过她……”沈归只说这句话。
大家都不再做他工作,既然没有好好陪过,在能陪时候,就陪着吧,哪怕隔着重症监护室防护,至少,沈归知道,他至爱,就在里面,至少,比南海到北京距离近得多。
宁至谦跟重症监护室协商,开视频给沈归看下。
沈归好似被她这句给吼醒似,眼神渐渐清明,最后颓然坐下,“知道,你们辛苦,先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守着,留下来陪她。”
沈归不愿意走,他俩也没办法,只是找床毯子来给他,破例,让他在外面等。
回去车上,阮流筝问宁至谦,“是你把沈归叫回来?”
“只是把朱雨晨事告诉他而已。”他开着车,眼看已经快到小区,他转方向盘。
“你觉得告诉他合适吗?小雨希望瞒着他呢。”而且是为大义瞒着他。
“会先做病理检查,确认是良性还是恶性,如果是良性,就全部切除。”宁至谦道。
“至谦。”沈归呼吸急促起来,“作为兄弟,你告诉,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现在想知道!”
宁至谦沉默。
沈归明白过来,眼中闪过灰白绝望,“如果是恶性,又怎样?”
宁至谦短暂停顿,“看得见都切,但是,如果血液和淋巴里有残余,则有可能复发和扩散。还是先等病理检查结果吧。”
视频打开,出现朱雨晨静静躺着画面。
刹那间,沈归红双眼,声声低哑地叫着,“晨晨,晨晨……”
可惜,朱雨晨并不能给他回答。
“沈归。”阮流筝想起朱雨晨要她转告话,“小雨让告诉你,她没有丢你脸,她是最坚强,她笑着进手术室……”
她话没说完,沈归已经心痛得拳砸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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