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至谦点点头。
“你们这就要走吗?”方池洲插言。
“是。”宁至谦道,“晚上飞机回北京,周日再过来,周手术,有任何问题
阮流筝看到宁至谦眼里犹豫。
对于董欣然这个人,在她过去跟他生活里,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到底是不是恨,她用很多脑细胞去揣测,从她自己角度去推断,认为他应该是恨,但是又因为是董苗苗母亲,这份恨便参杂更多纠结。
阮流筝想,如果他不想说,那就还是她上前试试吧,董欣然并不是总是这样痴呆。
结果,此时董欣然却动动,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颤着声音问,“是守……”说完又停下来,“……好像听见……守正声音……”
阮流筝知道,自然不是宁守正声音,或许宁至谦声音跟宁守正年轻时有些像,或者董欣然只听见宁至谦北京口音便产生错觉、
胡主任喜道,“你们是故人怎不早说啊!宁主任是神经外科权威,你们可以早请他啊!”
阮流筝是没见过方池洲,第眼印象极好,帅就个字!而且还是军人!无论外形举止都配得上董苗苗,跟董苗苗样,带着清新远世标识,身为男人,又带着高山松柏气质,是云贵高原走下来人。
她冲着董苗苗眨眨眼,意思是这个男人不错哦!
董苗苗笑,也冲她挤挤眼。
“那既然是故人,就请宁主任把手术事跟你们说下吧,宁主任亲自主刀。”胡主任道。
视线。
胡主任先进病房,他紧随其后,而她,没能第时间看见病房里情形。
当他身影从她眼前移开时,她看见里面情形,董苗苗,和穿军装男人,都在。
宁至谦手插在裤袋里,进去,冲两人微微点头。
董苗苗浅浅笑,对着他,也对着阮流筝。
董苗苗忙道,“妈,不是,是医生,你听错。”
这是宁至谦和阮流筝进来后,董苗苗第次发声。
“哦……”董欣然长长声叹息。
“宁医生,流筝,妈这时候不太清楚,关于手术那些话们转达就好,再有不明白,再问你们就是,就不用跟她说。”董苗苗第二次说话。
“也好。”胡主任道,“你们还要赶飞机,交给来解释交流也行。”
这次宁至谦没有再把阮流筝推出去,也没办法推啊,董欣然眼睛看不见,方池洲和董苗苗又不瞎。
他尽可能详细通俗地把手术解释给他们听,并把注意事项阐明。
这两人大概是对他绝对信任,并没有般家属反反复复地询问,只说遍,方池洲便点头,“明白,全明白,辛苦你!”
全程都是两个男人交流,她和董苗苗都只是在旁认真地听着。
本来应该还要跟病人交流,但是看看病床上董欣然,痴痴呆呆样子,意识似乎不太清楚。
方池洲也没流露出意外神情,想来董苗苗昨晚回去定已经跟他说过。
“胡主任,宁医生,你们好。”方池洲大方而得体地跟他们握手,举手投足,十分大气,之后又对阮流筝点头,“阮医生,你好。”
胡主任惊讶,“你们认识?”
方池洲微微笑道,“是,故人。”
宁至谦也淡淡笑,“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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