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算着宁守正不太敢说,而事实上,宁守正真不敢说。
再次去沈阳是在星期天。
宁至谦上午还在门诊坐诊,吃过饭才接流筝出发,临走没忘记叮嘱,小想要出院
“如果你想要妈妈命,你就擅自改吧!”他冷道。
宁守正十分颓丧,“可她也是孩子!”
宁至谦脸上笼着层青色,“你还记得你是个父亲?如果你真有父亲责任感,你会在外面多个孩子?”
可是,如果没有父亲不负责任,也就不会有她……
耳边响起董欣然胡言乱语:该把你掐死……该把你掐死……
说到这里,他已咬牙,而宁守正则大震,甚至退后两步。
宁至谦再也没看他眼,径直冲进房间。
那晚,宁守正书房里彻夜亮灯。
温宜这些天是和宁守正分房,宁守正下榻之处就是书房。第二天宁至谦下楼准备去上班时,发现宁守正还在那直挺挺地坐着,他刚想不理继续走,便听见他开始打电话。
“喂,刘律师,想重新立遗嘱,你今天帮安排下。”
“等等!”宁守正却偏偏要截住他。
他几分不耐,“又怎?”
“你去,情况怎样?”宁守正低声下气语气。
他看就火,“为个外面女人,倒是跟低声下气!为妈,你就只会横!”
宁守正怔,无言以对。
手搁在方向盘上,伸手握住。
他垂目看着她手,失笑,“如果你亲下,会更高兴。”
“……”典型得寸进尺!不过,还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下。
他缓缓点头,“这才叫亲!那张路人照给删,换张这种!”
居然又绕到照片上来!
他脸上青色更甚,“你答应过要照顾好妈,你忘记?”
宁守正沉默。
“希望无论什事情你都能跟妈说!而不是像当年样偷偷摸摸,还多个女儿来!”他扔下这段话,就真走。
和妈妈说?
谈何容易!
“……”改遗嘱?
他并非个看中钱财人,老头遗嘱是什样他并不知道,但是要改成怎样,就定跟有个人有关。
事实上,董苗苗是有继承权,如果老头真要给予董苗苗什,他也没权力置喙,当然,他更不会有意见,但是母亲那里就不样,若他再擅自改遗嘱,那家里这火便是野火烧不尽,怕是永远灭不。
所以,宁至谦还是停步奉劝他,“你要改遗嘱妈妈同意吗?”
宁守正怔,摇摇头。
他冷笑,“你想知道?”
宁守正迟疑半天,“你能救得吗?”
他沉默,没有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答复,却冷着声音道,“她有话要转告你。”
“什……什?”宁守正又想听又怕宁至谦发火。
他忍忍脾气,声音愈加冷冽,“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事情就是遇到你!她说,她不该生下苗苗!她该在苗苗出生时候掐死她!”
她打开车门跳下车,“拜拜!”
他看着她背影,直到她进家门,才调转车头回宁家。
到家快半夜,宁想早已经睡着,温宜也休息,只有书房里还亮着灯。
宁守正是知道他回来,开门等着他。
看见宁守正端坐样子,他皱紧眉头,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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