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你不用再安慰……”朱雨晨抓紧她手,“好疼……这次好疼……”
是,疼,朱雨晨脸都疼得扭曲还要强颜欢笑……
“姐姐,他说回来跟登记,可是没有去,已经很满足,登记就不必,那样,他就不会有婚史,还可以完完整整地属于另个女人……”
“小雨!你怎这傻!”阮流筝俯下身来,哭着抱住她。
哥哥姐姐承诺,而是,她肿瘤复发……
如此之快……
“姐姐,们又见面。”朱雨晨形容枯槁笑容像栀子花揉碎发黑残瓣,破败不堪,可是,却仍然倔强地笑着,要将最后颜色留给这世间。
这样见面,她真宁可不见啊!阮流筝心里痛得发酸,这傻孩子,说不要跟医生说再见!不要跟医生说再见!
将朱雨晨安置进病房以后,阮流筝回到办公室,忍不住对着窗外流泪。她恨,作为个医生,她力量太渺小,终究只能看着那些鲜活生命点点枯萎下去。
系列检查,次又次地讨论,直到她在北雅最后天,粟主任和其它几个医生做出不再主张手术决定。
这个结果,是她预料中,可是,还是忍不住泪崩,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哭好阵。
最后天,没有再给她安排什工作,下午到朱雨晨病房陪她,沈归被粟主任叫去说话,朱雨晨枯瘦如柴手指握住她手,终于停止她惯有笑,泪水滚滚而下。
“姐姐,其实直笑着好辛苦啊……可是,不敢哭,哭,他也会难过,舍不得他难过……”朱雨晨流着泪抽噎,“然而姐姐,终究是要走,走,他还是会难过,怎办姐姐?那时候都看不到,没办法抱着他,不能再安慰他,怎办?”
阮流筝眼泪也忍不住哗哗而下,伸手给朱雨晨擦着泪,“别胡说!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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