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鲜有人去比较哪种更痛,而他们作为医护人员,却能深切地体会,死别,永远比生离痛苦。
有人,只要还活着,天涯海角也罢,形同陌路也罢,犹自相思也罢,只要活着,是爱,是恨,是淡漠,只想起时声喟叹,哦,ta尚在,便已是足够。ta可以是别人爱人,可以在不属于自己天空下或悲或喜,但只要ta还在,便是好……
所以,你只要在就好,骂也好,凶也好,都不会真正生你气……
她个人哭完,个人擦泪,再个人默默开车。
经过他们爱小巢时,她方向转,情不自禁开进去。
天气很热,虽然司机路开着车来,但从门口到科室,也跑得满头汗。
阮流筝除说“谢谢,辛苦”之类,不忍再说其它。
手机全新,里面什也没有,她也没心思装,收,把自己新号码告诉科室,只为科室有事时候可以随时呼叫她。
下午下班时候,她给北雅神外打个电话,她想问问朱雨晨情况。
虽然来西城,但是,朱雨晨病情直挂在她心上。
她将手机扔回给司机。
司机也不敢挂断,低声继续跟那端人说话,说几句后看着她,似乎,那人还想和她说,她摆摆手,厌这样对话,这样争吵是没有意义,不信任对于分隔两地人来说是件痛苦事。
她以为他们经历那多,彼此早已心意相融,不曾想,却还会如初恋少年男女样有这般无稽争吵和考验矾。
司机只好如实汇报,这个电话,终于到此结束射。
司机把她送到家时候,迟疑地拿着钥匙,不知该不该给她,“这个……”
在自家单元楼下停好车,正好遇到楼下大妈。大妈还记得她呢,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这是宁医生太太啊!”
“是呢,大妈。”她脸上皮肤绷得紧紧,泪痕犹在,却极力展颜。
“怎个人呢?宁医生呢?”大妈还不知道宁医生出国。
“他忙工作呢!先回家!”她和大妈起走进楼道里。
进电梯,路和大妈说说笑笑,好像他真只是在值夜班,离她不过昼夜距离
那边接电话是丁意媛,也就是说,丁意媛还没有离开北雅。
丁意媛告诉她,情况很不好,让她有时间回来看看。
她放下电话就开车去北雅,确天不如天……
强颜欢笑地和朱雨晨说阵话,最后自己在回去车里大哭场,为朱雨晨,为沈归,为他们那份感天动地爱情。
生离和死别,都堪称人间最痛。
阮流筝目光在钥匙上淌过,不想为难司机,收,“谢谢。”
“你太客气,阮医生。”司机终于松口气。这份工作如果仅仅只是开车,还是很好干,可是要掺和进雇主恋爱事件里去,难度系数就太大些……
吵架是件辛苦而且闹心事,在司机接送和她自己开车之间她选后者。
没有手机终究是不方便,她想,明天没有手术,如果正常下班话,她就有时间去买手机,然而,第二天中午,司机来医院找她,交给她个手机,换新号。
“阮医生,宁医生说先用着新号,过两天你有时间,你再把原来号申请回来。”司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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