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开锅,闻闻,“真是香!没错,羊肉是补!看来你觉得还需要补!”
“……”她隐隐觉得,这话题又跑歪……
果然,下句,他便说,“下次你别求饶就行!”
“你真是……”算,她偷瞄眼王易,这种话题还是别让王易听见。
大约他又发现她留条儿,忽然叹声,“流筝,你很久没有留字给。”
“刚从科室出来,准备回宿舍去。”
那他还没看到她留字条?“哎,说你什意思啊?你干嘛叫护士给打电话?还说堆莫名其妙废话,感觉脸都没地儿搁!”
他顿顿,“不是给你留个条儿吗?有几件事忘记写,进手术室前打电话怕吵醒你,就委托护士。”
“你说那些……”话说半,哽在喉咙里,他说那些,固然都是废话,可是,她眼前出现却是曾经傲娇冷漠宁学长,那个惜字如金,不曾多给她个眼神宁学长,什时候变得这啰嗦?终是莞尔,“至谦,是可怜人家小护士啊,全是废话竟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嗯,她写下来!”他在那端,很是理所当然语气。
已经洗过,包括她内衣和内、裤……
他自己个人生活时间里,除不会做饭,其它事总是要自己做,他又有他臭毛病,尤其在美国时候,即便有洗衣房也不会把衣服拿去给别人洗,所以,他自己洗衣服并不是件怪事,但是,他给她洗,还是洗贴身衣物,真是第次。
他说,不需要她收拾宿舍,可她还是快速地收拾遍,然后听他话,早点回去。
临去时,在她纸条后又补充内容:至谦,给你炖羊肉汤,记得喝。
写到这里,觉得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却是把笔放下,小小张纸能写多少字呢?能写尽她不舍和想念吗?只怕思念话语开头,就停不下来……
“……”是吗?好像真是这样!自从她不再给圣诞老人写信以后,就没有再留字给他,反而是他,在去美国那些日子里,每天写字拍给她看,她只顾着接受,忘回赠给他。
“字确丑些,不过……”他笑,“不过,自家老婆写,丑也是好看。”
她仔细回想下,狡辩,“哪里隔很久?上次罚手抄病历你忘
她不禁笑,想象着他边说,小护士边诚惶诚恐记笔记画面。
两人漫无目地聊着天,直聊到他进宿舍门,赞叹,“好香!”
“嗯,给你炖羊肉汤,赶紧喝。加药。”
“什药?”他忽然笑,“羊肉汤还加药?你是在表达对不满吗?”
“……”什意思?她懵住,“羊肉是补,这边羊肉肉质尤其好,比们那边好多……”
把他留给她纸条折好,小心地放进包里,他穿过睡衣叠好,也收进背包里,拿上他留下钥匙,依依不舍地离开。
五个多小时,很顺利地回到善县医院,给他打个电话,却没人接,想来他还在忙,没再打扰他,两个小时后,他打过来。
她已经换上他睡衣,正半躺在床上休息,“喂?”
“到?”他声音从那边传来。
“嗯……”她翻个身,“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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