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春光明媚,只风筝从废墟中升起,那是只人幻化风筝,就像她三月里放飞那只火凤凰,凤头是他头,双翼是他手,拖曳长长尾是他脚。
春暖花开里,随着他腾飞,四周金光闪闪,他脸上全是血迹。
他在血肉模糊中冲她笑,“老婆,走,勿念。”
而后,那只风筝便越飞越远,巨大尾翼火般燃烧着,将整个天空烧成片绯色。
那火,也烧在她心口,烧得她疼痛不堪,肝胆俱裂。
她很想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问问他到哪儿,累不累,想叮嘱他开车小心些,别打瞌睡,可是,又怕影响他开车,最终抱着纸条大哭场,哭完之后在纸条上标注好日期,谨慎地收藏起来。
快!她对自己说,就快!时间天天过去,经历夏秋冬春,他们就可以天天在起!
定可以!
当天下班时候她第件事就是拿手机看!这天没和他联系,她心里七上八下,就担心他安全。
看见个未接来电,看见条信息:老婆,到,勿担心。
,虽没有刻意保养,却也十分养眼,刚结婚时,觉得他指腹有薄茧,那是常年弾钢琴弾,后来钢琴不弾,那些茧也淡,再后来,当外科医生,手指上也磨出外科医生标志,可是这些都不影响他那双手美,所以,突兀地起好几个水泡是十分惹眼。
煮碗面能把自己手糟蹋成这个样子,她所见过人也只有他,阮朗在这方面都比他强。
然而,个剖鱼都需要动用麻醉师人,这已经算突破,而且是很可爱突破。
没有激烈游泳活动,夜变得温馨而宁静。
轻言细语和他说着话,他手指在她背上轻抚,就这渐渐入眠,迷蒙中她想起问他句,“你明天什时候走?”
她流着泪大喊,“至谦!至谦你回来!你回来啊!”
她想用力拽紧风筝线,把他拉回来,可是,手里空空,什都没有……
信息时间是上午九点。
五个多小时,那他至少是四点出发……
捧着手机,又莫名其妙哭场,就在科室走廊,眼泪哗哗直流,甚至,不敢给他电话,怕自己听见他声音会嚎啕大哭……
当晚,满腹心思地入睡,却做个奇怪梦。
梦见他开着车在沙漠中疾驰,开着开着,他便闭上眼睛打瞌睡,突然风沙大起,狂沙飞舞,巨大不明物横冲直撞而来,他猛然睁开眼,却已来不及,车撞得四分五裂,而他,倒在血泊中。
不知道是他没回答,还是她没等到他回答就睡着,总之她不清楚他答案,只知道,这晚睡得很好,狭窄单人床,他那高个子,她总觉得两个人要抱得很紧才不会让睡在外面他掉下去,所以手足相缠,肢体相贴,他怀抱,很温暖。
第二天,她是被闹钟闹醒。
她闹钟定在早上五点半,可是,这个点她醒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他,留给她又是张纸条:老婆,走。
寥寥几个字,灯光下笔锋像墨针,针针刺着她眼睛,字迹渐渐模糊,有水滴啪嗒啪嗒打在纸上。
他们昨晚到底聊天到几点?他又是几点起床?五个小时车程,他到底睡多久亦或是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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