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王姐。”她微微笑。
噩梦终究是梦,总会醒来,醒,就阳光明媚。
第二天果真是阳光明媚,六点多时候,她正往科室走,手机在包里响。
这早,她以为是宁至谦,却不曾想,是宁想。
“妈妈!”宁想声音不似平时那欢快,“奶奶病!”
偏偏,她还很享受他这种语气,同时也觉得害臊,她已经满三十岁,还这贪恋他这样宠爱。
“没事,你早点睡吧。”觉得害臊以后,再不好意思撒娇。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老婆。”
“嗯。”她又想起什,“至谦,以后再也不许对说你走这样话,说点别。”
“好。”
到底还是开视频,凌晨两点。
屏幕里他果然是完好样子,她流着泪,抚摸他脸,他身体,“以后你不要开车来看,不要……有时间会来看你。”
“流筝……”他试图说服她。
她捂着他脸拼命摇头,“不要你过来!不要!你不要过来!恍”
“好好好,不来,不过来,你别哭,别哭,乖。”他只好先行妥协,安抚她不安情绪。
“什?什病?”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傻,问宁想能问出什来,“想想,婆婆和阿姨在家吗?让她们接下电话。”宁守正是肯定不在,只有问家里两个保姆。
“婆婆去医院,阿姨在给做早餐,奶奶肚子很痛,救护车都来。”宁想还是表述得很清楚。
“想想,打爷爷电话,告诉爷爷!爸爸知道吗?”
“爷爷电话打不通,爸爸没接电话,妈妈,奶奶会不会……像小想样?”宁想说着便带哭音。
“想想,想想
虽然不舍,还是关视频,看着他笑容被黑暗淹没,梦里余悸袭来,仍然能感觉到心里那灼烧痛。
倏然起身,找出他今早留那张字条,上面赫然“老婆,走”几个字,灼痛她眼。
仿佛与这几个字有仇般,她狠狠把它撕成碎沫儿,扔进垃圾桶,这样,心里才稍稍安安。
此时注意到对面王易,颇为歉疚,“不好意思,王姐,吵到你睡觉。”
“傻!出门在外就是姐妹,说这些干嘛?你心情完全懂,当年家那位出国进修那几年,整个人也疯疯癫癫,比你还甚!异地恋最是考验人,那种揪心揪肺惦记和猜疑,只有经历过人才懂,能熬过来,也算修成正果,你跟至谦算不错,彼此情深意重没有猜忌,立场也坚定,还有很多,在质疑中慢慢就就走散。没事儿,想哭就哭场,哭过雨过天晴,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忙忙碌碌年就过去。”王易过来人,劝慰她。
在他柔声安慰里,她渐渐平息下来,对着屏幕里他抽噎,“对不起,这晚把你吵醒。”
她想,定如他所说,只是个梦罢,只是因为她太担心他而日所思夜所梦。这样梦,她曾经还做过次,就是她被劫持之后。对,没错,两次都是因为她太过担心,定是。
他在屏幕那头松口气,“流筝,老婆,今天要表扬你。”
“嗯?”她鼻尖涩涩,鼻头通红。
“害怕时候第时间想到,就该好好表扬。”他副哄宁想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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