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给他把速度调回去。
“哎呀,妈,这身板受得!”他又给加快。
温宜瞪他眼,“你放这快是要干嘛呢?”
“去……”他说两个字打住,“生日啊,想出去吃顿好,这天天喝粥,人都快糊。”
“给你去买回来不就得。”温宜索性又给调慢些,“护士可是特意交代过,这瓶药水要慢些滴,剩下两瓶你可以加快。”
“……”这样婆婆,还真是罕见啊!他忍不住笑,“这下辈子要变流筝,让她来给你们当儿子好!”
无意间句话,顺口说“给你们当儿子”,却被宁守正听出别意味,儿子在说给你们当儿子?那意思是认他这个爹?心里漾漾,喜悦不少、
宁至谦却全然没注意到宁守正眼神变化,发亮眼睛盯着他好似能盯出花来。
温宜这个礼物还挺能调节气氛,转瞬便将手表故事带来哀伤情绪给驱散,宁守正边看门口边支支吾吾,“妈……”
“嗯。”温宜帮他把盒子重新包起来。
不用让她和那个孩子背着屈辱捱那多年苦……
他生都在内疚,生都在补偿。然而,想要补偿必然就有伤害,继续伤害着妻儿,也在对那对母女进行第二次伤害,最后落到如今这样孤家寡人境地算是他咎由自取。
人总是会犯些错,但除却不能违法乱纪,有种错也是男人决不能犯,次也不能,可惜,他明白得太晚……
关于画手表记忆算是他和儿子之间温馨画面之,所以才会那执念地每年送给他,虽然很有可能儿子并不知道这个礼物有什意义,甚至会误会他送礼物不走心,可是他还是会直送下去,每年都送,哪怕他这次真在沙漠里回不来,他也会把手表放进他坟茔,而后每年生日还会继续送,直到他自己离开人世……
那只表盒静静地躺在枕边,如北京家里他房间抽屉那些表盒样,他都没有打开看过。
“……”他瞠目结舌,“还有两瓶?”
“对啊!”温宜点点头,“今天加瓶,没告诉你吗?”
他愤然坐起,翻注射
“那个……善县到这里,你们那边开车开多久?”他迟疑着,旁敲侧击。
“嗯……也弄不清,大概五六个小时吧。”温宜漫不经心地说。
他眼神更加灰暗下去,五六个小时,等她下班,无论如何也赶不过来,他也不舍得她大半夜地跑来……
他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不时看着药水,然后伸手去调滴速,放到最大还在那嫌弃,“怎这慢呢?”
温宜盯他眼,“再快你直接喝好!亏你还是当医生呢!”
“宁想呢?”他转开话题。
温宜悄悄擦擦眼泪,笑着对他说,“要跟妈妈去玩,所以流筝带去善县。对,妈妈也要祝你生日快乐,这是给你。”
温宜也拿出个礼物盒来,打开给他看,笑问,“漂不漂亮?”
宁至谦算是愣住,他生日,送个玉镯是什意思啊?这是给他礼物吗?
温宜笑,“你也收三十几年生日礼物,反正你最疼人是流筝,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都兜回来给流筝,所以直接投你所好,你拿去给流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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